一场会议下来,商场的风云变幻、世态炎凉尽皆显露,只是感慨之人也无法同情姚家。
江浸月和韩齐尧与同参加商会的宋景深迎面相遇,三人聚在了离场的通道口。
“江小姐忍辱负重,智谋过人。”宋景深目光深深,意味深长。他知道自己那发小踩着边缘线背着他肯定干过触底的事,但人是他带来丰水的,如今让对方出了事,宋景深失了面子和朋友,心中对江浸月哪有不迁怒。
江浸月微微一笑:“宋先生谬赞,忍辱说不上,智谋不敢当,咱这样的小人物,只能心怀热忱不惧风雨,迎难而上。”
“你太过谦虚了,江小姐这样柔中带刚的女强人,百里难挑一。”
“不过是仗着年轻,心存理想,也有闲有机会,这才做出一点成绩。”
“一人之力挑动本省三家企业内斗,这哪里是一点成绩。”
韩齐尧微微沉了脸:“宋先生想岔了,一人之力扰乱丰水商圈的人是谁,您不清楚?”
宋景深脸上的假笑淡下来,看向韩齐尧。
韩齐尧毫不退让地凝视回去。
两人对视了好几秒,空气一度凝结。
宋景深先笑了一声打破气氛,又看向江浸月:“爷爷曾经说你是心软骨头硬,两位骨头硬不硬没看出来,心倒是比父辈还要辣得很。”
江浸月早在两个男人眼神对视充满火药味的时候就收回了假笑,此时嗤笑一声:“宋先生,你纵容纨绔朋友的时候是不是觉得自己心特软特重义气?你放纵姚玥玥为恶的时候是不是觉得自己一身王霸之气满心宠溺?对恶的心软就是对善的戕害,和您相比,我的确心狠手辣,只是你扪心自问,你对得起屁股下的椅子,对得起宋爷爷几十年如一日的克谨守纪清廉为公吗?”
宋景深下颚绷紧:“江小姐是要教我如何做人?”
江浸月冷笑:“不敢!道不同不相为谋,宋先生少来教我们做人就好!”
宋景深怒极反笑,他看了一眼大半时间沉默的韩齐尧,“好好好,江小姐如今春风得意听不得一二劝诫,未来还长,宋某只能祝你一生顺遂,没有低谷了。”
说完,不愿再和两人站在一块,拂袖而去。他倒是要看看,一个女人面甜心苦手段过人,如何和韩齐尧这个韩家继承人过下去。不是韩齐尧受不了两面三刀的女人,就是韩家易主武皇执政,他等着看他们的热闹!
无视怒气冲冲离开的背影,韩齐尧牵住江浸月的手:“越是失败的人喊得越大声,别气,我们吃饭去。”
江浸月收起身上的气势笑:“刚才也不知谁比我还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