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韫点头:“我愿意,如果我们能战斗到最后的胜利,在敌人投降的那一天,我就嫁给你!”
韩︱正清开心地抱住她。
两个人,如同所有即将分别的夫妻、亲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火车的汽笛声急促地响起,人群外传来催促大家上火车的喊声。
清韫的心突然揪了起来,紧紧拉着他的衣袖。
韩︱正清也低头看她,手想松又松不开来。
“定岩……”
不远处,催促的呼声不停地响起,仿佛就在耳边。
韩︱正清狠了狠心,拉下她的双手:“如果可以选择,以后别去危险的战场,我会来找你,你要好好活着!”
清韫含着泪点头:“那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
韩︱正清笑了笑,又点头。
清韫看着那个笑,心里突然就空了。
“好了,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外头人多,别挤出来了。”韩︱正清一点点放开她的手,背上行礼转身离开。
清韫“诶”了一声,想再说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眼看着他马上就要挤进人群消失不见,大喊了一声“韩定岩!”,快步跑了过去。
韩︱正清猛地回身,看到娇小的清韫在人群里红着眼冲过来,到底没忍住,又往回迎住了她。
清韫拉着他的衣服让他低头。
韩︱正清乖乖做了。
清韫箍着他的脖子,踮起脚猛地亲向他。
韩︱正清惊得什么都忘了,脑子里一片空白,手上忍不住将她紧紧压进怀里。
两人的亲吻其实没过几秒就分开了,但是对于只限于牵手的这对情侣,仿佛像过了很久很久,韩︱正清弯着腰,愣愣地看着清韫。
清韫保持着亲他的姿势,紧紧对视他的眼睛说:“这是我第一次,如果你不在了,就是最后一次。”
韩︱正清张了张嘴,什么都说不出来,眼睛红了。
清韫放开他,微笑:“快去吧!胜利后,来我们大学的泮湖找我,我们结婚!”
韩︱正清不断点头,哑着嗓子说:“我会写信来,只要有机会,就给你写信!”
清韫“恩恩”点头,除了点头,说不出任何话来。
韩︱正清走了,火车载着一车的青年驶向了战火纷飞的战场,无数的亲人追着火车跑着。火车上的人也努力地探出头和亲人告别。
清韫没有追,望着远去的绿皮火车,刚刚死死憋着的泪水终于夺眶而出;韩︱正清也没有再露出脸来,没有回头再看一眼。
从火车站回到家,谢斐安慰地抱了抱她,如今局势紧张,他也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清韫问:“哥,北平是不是也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