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咱们也用不着担忧毁人姻缘了,你也说了那禺疆挑拨离间得是五年后的事,于是下一步该干嘛?”赫连渤大马金刀往桌边一坐,也不跟苏澈客气,夺过其手上的酒壶便好一顿牛饮。
“不急,且先瞧瞧。”一子落下,彼方苏泽还打算从棋篓里边取子,苏澈敲了敲桌面,“棋都死了,阿泽,瞧不出来吗?”
“这……”苏泽整个人都是懵的。
他向来不会这些动脑的玩意儿,你让他抡枪跟人干架还成,这需要动脑子的东西真叫他为难。
赫连渤带回来的这个消息对苏澈一行人而言无疑是天大的好消息,也省了他们回头想办法为凰君与青女牵线搭桥的功夫。
不过……
若这凰君真没看上青女,其实也是个好事,两人都不认识了,回头禺疆搞事情也少了青女这么一大助力,可这么一想,既定的剧情被改编,蝴蝶效应所引发的连锁反应也足够麻烦。
故而能够在不动原定剧情的情况下守株待兔先发制人是最为理想的情况,当下相对而言反而还是最优的发展境况。
“总得有个目标吧,难不成凰君与这青女腻歪五年,咱们就真得等到那时候?”赫连渤是个坐不住的性子,听说有架可以打他是巴不得赶紧抄家伙去跟人家火并,能够由着苏澈忽悠在这儿消磨时光已经是相当大的让步与进步了。
“这一次轮回改变的东西太多,我也不敢肯定那禺疆是否真就会老老实实等那青龙国君薨逝后才有所行动。”比方说玄武国破天荒跟白虎族联姻,比方说这凰君与青女居然不是一见钟情……以及,玄武国大将军世子如今居然跟白虎族的草原王厮混在一块儿。
一桩桩一件件,都偏离了既定的命运轨道,没道理这个世界的剧情还遵照原定路线去发展。
苏澈有这一担忧不无道理,毕竟,命运这种东西,可真就是玄而又玄的事物。
“要不这么着,我留在这里看顾动向,你们要不先行前往青龙国伺机而动?”赫连渤提出这番建议。
苏澈沉默,理论上来说兵分两路当下是最好的方略,但不知为何,苏澈总觉得事情不会就这般轻松简单。
赫连渤这番话就好似一个耸立的FLAG,立得苏澈心间莫名发毛。
那边厢,苏泽已经收好棋子重新落子,苏澈拾起棋子悬于半空却久久没有落下。
终于,苏澈动了,竟是开局天元孤注一掷。
“不必了,若是不能在凰君这里讨着好,宛如开局天元而无征子策应,根基未立一手棋的格局尚未打开就转移阵势以弱对强,实非明智之举。”扬唇轻笑,苏澈志在必得,“既然开局便直奔王旗,我们大可不必畏首畏尾化整为零,草原王,不动即是动,我想说的就是这么个意思。”
这么一大通道理说得赫连渤一愣一愣的,但他又不想当着自己死对头的面承认自己智商堪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