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里能看到什么。”
兆婧扭头,“那我还去告诉他吗?”
“你说不说,想问的那个人也会通过其他方式知道,这会应该已经在展厅了。”束睿说。
“我去瞅瞅!”
“你去什么,一会挨骂,我可骂不过他。”束睿抬起头。
兆婧说:“我好奇,谁啊,想问还不自己来问,还找别人问我,我一点都没多想,还来问你,显得我特别笨。”
束睿淡淡一笑,没有说话。
“你笑什么?”
“没有。”
“你就是笑了,我看见了。”
束睿说:“桂姨还在说要二胎吗?”
“说啊,咋了?”
“应该来得及。”束睿说:“我建议是重新练个号,公司交给你最多三年就退市了。”
“……”兆婧龇牙,像只小狗似的窜过去:“那你还不赶紧来我们家当上门女婿!来管钱!”
束睿拉住她的胳膊,防止她摔倒,“别太信任男人,尤其不要让他知道你有多少钱。”
“我不信任男人啊,我是信任你。”兆婧笑得灿烂。
束睿没搭话。
李暮近正在组装火箭模型。
一个人站在电梯口,透过玻璃墙,望着他。
黑衬衫衣摆全散开,领扣起往下三枚扣子是敞着的,锁骨能养鱼;袖扣也是,俩袖子挽起不少,一双手极漂亮,看着就很会做;光着的一双脚异常白皙,脚踝又性感。浑身无一处不散发斯文败类的香气。
是香气,没错。
斯文败类在性癖调查表里总是一骑绝尘。
她看得心痒,提口气,装作懵懂迷路的样子走过去,“欸,我是不是走错楼层了?”
“滚出去。”李暮近甚至没转身。
女人脸色一变,却没动弹,停顿几秒,似乎忍了下来,又往前一步,“你在干什么啊,拼模型吗?”
李暮近没说话,拿起手机,正要打电话给楼下,叫人把她带走,女人突然靠近,倚在他胳膊,握住他的手:“你手有点凉啊,我给你暖暖……”
李暮近改了主意,设置手机后放下,转身靠在工作桌。
女人当他默许,手指从他腕起往上移动,“为什么你这么好闻,不抽烟?他们都抽呢。”
李暮近淡淡问:“叫什么?”
女人踮起脚,唇接近他的唇,夹着嗓音,咬字暧昧:“你猜猜看。”
李暮近说:“丁珂。”
楼下音乐震耳欲聋,一阵一阵跟唱洋溢着年轻气息。
女人弯唇一笑,缠绵地“嗯”出了三声,拐八个弯:“猜错了哦。”
“你当然不是,我在叫我女朋友。”
女人一顿,骚劲收敛一些,“你不会以为我在勾引你吧?我只是走错路。”话间用胸蹭李暮近胳膊:“酒喝多了,有点晕,能扶我到旁边坐下吗?”说完,不等李暮近搭话,又妩媚地“啊”一声:“我说的坐是坐下的坐,不是那个做,你别多想哦。”
李暮近凉声道:“你用这套模式得手过多少次?”
女人佯装不懂,手指跃跃欲试,在他腹部徘徊多次,随时都要覆上去抚摸一番,“说哪个套?你好像很懂,经常用?跟你女朋友?我也想……”压低声音,“给我也用一次,好不好……”
她刚说完,把她带来的男人已冲上楼,脸色难看。
女人眉头紧锁,不明白他上来坏她好事的意图。
男人冲李暮近点头招呼,把女人扯到电梯,低声骂:“一会儿不发骚难受啊?他开直播了,还连了楼下音响,你发情那贱德行我们倍儿清楚!”
“操……”女人后知后觉:“我说楼下欢呼什么……”扭头朝李暮近瞪一眼,回头说:“好贱这个男的!”
“欢呼跟你没关系,笑话才跟你有关系。”
电梯到了,男人拉她进去,电梯门关上才说:“欢呼给丁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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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啊,这个丁珂。”
男人只知道丁珂跟李暮近那么久,李暮近从没透露过她在他那里有什么身份,在她死后两年,他居然承认她是他的女朋友。
“少打听。”男人说:“告诉你个铁律,对男的来说,失去后公开给名分的,大概率是真爱。”
“扯,立深情人设的多少?多利于他们约炮啊。”
“那是需要这个人设钓鱼,他又不缺女的,这上赶着的数不过来,跟你似的,他钓什么鱼?”
女人就觉得不可能:“压根没这种男的。你有照片没?给我看看那女的长什么样。”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