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的肉蠕动着,想要自行愈合住这道伤口,金发的男子……或许我们可以称呼他另一个别名,“鵺”。鵺没有去关注自己的伤口,他看向雪女,“虽然不知道你对我是有着怎样的误解,但是,既然已经对我拔出了‘刀剑’,那么,我们之间将不会有任何的转圜的余地了……”
回应他的,是雪女身前,无数密密麻麻的闪亮的银色的冰枪,鵺的瞳孔骤然紧缩,他的身形急闪,躲过这一波迅猛的攻击,但与此同时,鵺闪开的时候,便是将他身后的羽衣狐暴露了出来,四五道的长|枪扎进羽衣狐的身体,将她的四肢,将她的腹腔,完完全全地钉在了远处的一座人类的大厦的外墙上,鲜血从她的伤口处流出,羽衣狐凝视着鵺的背影,双唇颤抖了一下。
奴良滑瓢点烟的动作顿了顿,他叹息了一声,最后,还是没有做出任何的动作。
“果然啊,”鵺没有转身,但他的声音还是飘进了羽衣狐的耳中:“母亲,你还是如同过去一般的弱小……”
“什么意思?”众人不解,鵺为什么会在此时说出这种话来。
雪女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她盯着鵺,眼看着对方的身后突显出来一道岩浆一般的通道,一种绝不同于人间的混浊的气息从中流露出来,炙热的、阴暗的、爆裂的,仿佛混杂了所有从人间里堕落之后的魔气。
“这是……”不仅是滑瓢,花开院秀元的神情也更为震撼起来。
“母亲啊,”鵺伸手对羽衣狐道:“和我一起下地狱吧!”
羽衣狐愣了一下,但是,面对着自己孩子递过来的手,这位母亲感觉,自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甚至,她还会因为鵺话里的“一起”而倍感欣喜。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居然想要逃跑吗?”雪女抬头看向自己的敌人,一语道出了对方言语后更深一层的意思。
“他受伤了。”站在破损的战船上的滑瓢目光锐利道。
花开院秀元眸光一瞥,同样赞同道:“他的伤口没有愈合。他的状态不对,应该是他的身体出现了问题,如果继续留在这里,或许,他真的被把自己的命留在这个地方。”
“啊,先祖!”听见秀元这样说的花开院柚罗连忙道:“我们快去阻拦他吧!”
“不行!”花开院秀元一口回绝道。
“为什么呀?”柚罗不解道:“这次的时机这么好,如果下一次再遇上,可不一定会有一位突然到来的雪女姐姐来帮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