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她有了严重的心理障碍,以至于她现在连韩千重进一步的亲热都觉得难以忍受。
这样对两个人的关系很不好,可是,她控制不住。
而现在,看着这个令人恶心的男人,她非但不能走,还得和他周旋,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蒋家在S市那么多年了,历经三代,虽然遭受重创,却仍然不可小觑。
蒋方啸的父亲蒋东胜虽然这些年一直退休在幕后颐养天年,可他也不是什么好鸟,心狠手辣,当初争家产时他大哥出了意外,他父亲中风,最后蒋家的资产全部被他接管了过来。
这回要不是真的蒋方啸捅出了这么一个天大的窟窿,他看到她这个后辈,估计也只是傲然点头路过。
身旁的韩千重神情僵硬,满面的憎恶,他是个严谨的学术工作者,从来不会端着虚伪的面具虚与委蛇。
不过,他不着痕迹地往应许的侧前方站了半步,挡着她以免这个疯狗忽然咬人。
应许的心里忍不住一暖,恶心的感觉顿时好了很多。
“真巧啊,小许你在这里啊。”蒋东胜热络地冲着她打招呼。
应许神情自若地朝着那老人颔了颔首:“蒋总你好。”
“这么生分干什么,我托大比应兄年长几岁,叫我一声伯伯就好了。”蒋东胜哈哈笑着,很热络地冲着应许举起了酒杯,“小许真是越来越厉害了,应兄生了一个好女儿啊。”
应许笑着说:“那我就不客气了,蒋伯伯才是越来越年轻了,和令公子站在一起都像是两兄弟。”
她不冷不热地刺了蒋方啸一句。
蒋东胜乐呵呵地又寒暄了两句,终于切入正题:“小许啊,听说我家方啸有事做得欠妥当,得罪你了,今天我厚着脸皮做个和事佬,看在我的面子上,大家有什么过节,今天说说清楚,揭过去了怎么样?”
应许一脸的诧异:“蒋伯伯怎么这么说,应该是我得罪了蒋兄才对,我正琢磨着什么时候来向蒋兄陪个不是呢。”
蒋东胜的脸色尴尬,冲着蒋方啸使了个眼色:“方啸,你看看,我说小许不记仇吧,赶紧向小许陪个不是。”
蒋方啸的目光阴测测地在韩千重和应许身上来回扫了几眼,皮笑肉不笑地举起杯来:“应许,以前的事情,是我不对,你气也出了,再弄个两败俱伤倒是被别人看笑话,不如握手言和怎么样?”
应许的胸口一阵气血翻滚,面上却依然不动声色。
把别人弄着这样的绝境,现在居然这样轻描淡写地说要握手言和,这人还能更无耻一点吗?
要不是她熬尽心力力挽狂澜,要不是有江寄白和解磊的鼎力支持,应家和思必得就要从S市消失了!而她,就算不死也沦落为他的玩物。
她把玩着手里的红酒杯,脸上的神情淡然,目光幽深地迎向蒋方啸:“你言重了,我真不敢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