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姐却装着没看见,点头说:“是,应总你回家休息,晚一天处理天不会塌下来。”
把应许抱进副驾驶室,韩千重细心地替她放倒了椅子,又脱下了外套盖在她身上,这才关上门,准备开车。
董姐拉住了他,悄声说:“韩老师,我觉得应总最近真的不在状态,好多事情我不提醒她都忘了,还有,她以前从来不晕机,这次一起飞她就头疼得厉害,我看她得好好休个假。”
韩千重心里咯噔了一下,一种不妙的感觉浮上心头。
韩千重强迫应许躺在了床上,想让她好好睡一觉。
应许在卧室里,他在外面的客厅来回踱步,一想到应许以前的抑郁症和昏迷不醒,他就好像惊弓之鸟。
过了大半个小时,他蹑手蹑脚地透过门缝朝里张望,却发现应许早就起来半靠在了床上,定定地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推门而入,应许吓了一跳回过神来,歉然地一笑:“对不起,我睡不着。”
她的眼底有着无法掩饰的疲惫,韩千重心疼莫名,脱口而出:“春节不回H市了,去以前我们去过的那个海岛度假。”
应许哑然失笑:“海岛什么时候不能去,春节一年就一回,不就晕机了一下,你弄得草木皆兵的干什么。”
韩千重沉默不语,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把她揽进了怀里。
好半晌,他才低低地开口:“应许,你要好好的,我不能没有你。”
韩千重把应许的手机关机,两个人一起窝在床上度过了一个休闲的下午。
看了一张去年上映的喜剧碟,主演除了长得喜感,表演也可圈可点;网络电视上回放了一个唱歌选秀节目,应许一边听一边点评,全部没有程桓唱得好听。
快五点的时候,两个人起来去了应伟杰那里吃饭。
应伟杰现在住在一个租住的小公寓里,两室一厅,公司的事情他插不上手,乐得在公寓里逍遥。
韩千重曾说要和他换个地方住,应伟杰不乐意,说要装得可怜点,早点把应许的妈妈骗回来。
以前应家的佣人吴嫂每天照常来做家务,今天祭灶的饭菜摆了满满的一桌,祭灶果花花绿绿的,看起来还蛮热闹的。
两个人恭恭敬敬地给灶王爷磕了头,一家人一起吃了一顿热闹的晚饭。
快吃完的时候,应伟杰轻咳了两声,很正式地问:“应许,不是爸爸说你,婚姻这么大的事情,你们年轻人怎么弄得儿戏一样?以前我不同意和你千重,你偏要和他在一起这么多年,现在我觉得千重挺好,你说你要和寄白订婚,订婚你就好好订婚吧,结果你们俩一个抢婚一个悔婚,闹出这么大动静,连你妈在M国都知道了,你们到底把我们折腾出心脏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