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乌截了应昭璃,并没有想怎么样。她素来觉得惹惹怯懦胆小,应昭璃又是一副病态,弱柳扶风,整个人裹得像是一直鼓胀的河豚。她既不能整死了,又想着必须教训一番,所以截了之后,宁乌看着安安静静瞅着她的应昭璃也头疼。
今日是斗人场最精彩的人王赛,成为人王的奴隶才能安然从奴隶场离开,成为权贵的手里刀,脚下的坐骑。
新的奴隶会不断补充进来,一批又一批,这里的奴隶除了不停地决斗成为人王之外,并无出路,等待失败者的只有死亡,甚至是被分食。食物永远是不足的,只有最原始的匮乏才能激发人的兽性,才会有最激烈最精彩的表演。
龙子敖乾此次也会前往。宁乌好斗,对此事实在上心。
她一下子就想到,斗人场血腥,而应昭璃又是人。懦弱之人,多有些悲天悯人,同类相残,实在是个残酷极了的事情。
斗人场在一巨大深坑中,宁乌坐的是视野最好的位置,应昭璃乖巧站在座位旁,一票难求,也不知道是不是贵在茶点小食,就觉着这贵宾待遇的茶水真是不错。
宁乌来了之后就觉得兴奋无比,应昭璃偷偷顺她的吃食也不甚在意,毕竟精彩的决斗就要开演了。
人一上场,应昭璃愣在当场,场上被锁住琵琶骨,封了灵穴的人是她的师兄乘月。
她稳了稳心神,问道:“宁乌王女,这场上之人好似并不弱,他是如何沦为奴隶的?”
宁乌见她脸色更白了,起了轻蔑之心,只觉得果然胆小鬼的朋友也是胆小鬼,不过场上那人还真是自己中意的奴隶。
她说道:“身手不凡不假,不然也不会在这斗人修罗场里不眠不休打了几百场活下来。”
复又摇一摇头,感叹道:“不过也是个傻的,我记得他是蓬莱之战的战俘,还是求和自愿来的,龙子将他扔到修罗场,让他自身自灭,他却向龙子发愿,自封灵穴,他愿意一直在这修罗场里靠血肉之躯求生,只求考虑一事。”
应昭璃急切问道:“什么事?”
宁乌疑惑道:“我怎知道?”
又说道:“也没人知道。那是他跟龙子之间的事,无人敢过问的。他可不是敖乌那条私生龙,那是要继任城主的。他不在意,龙后也不会放过乱嚼舌根的人。”
应昭璃问道:“可有机会能与之一见?”
宁乌撇撇嘴道:“见什么?他如今也不是普通奴隶,摇钱树懂不懂?我这么喜欢也觉得价格高的离谱。理智告诉我,我要是去了,难免回家挨揍。太肉疼了!”
又好奇道:“你这见了还打哆嗦,脸白像个水鬼,你见个奴隶做什么?你们认识?”
应昭璃看她模样,心里一紧,摇摇头,赶紧道:“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