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绵绵哦了一声,然后就慢吞吞地朝贺闻川走去。
也不知道贺闻川明天醒来,还能不能记得今晚的事,他们还在冷战呢,她可没准备这么快跟他和好。
虽然这样想,贺绵绵还是走过去,坐到他旁边,两人中间隔着一个位子。
贺绵绵问:“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贺闻川还保持着笔挺的坐姿,一动不动,也没回答她的话。
贺绵绵皱眉,又问了句:“还想不想吐?”
贺闻川继续当木头人。
“说话。”贺绵绵说。
“我们在冷战。”男人很镇定地说。
贺绵绵:……
贺绵绵皱眉,“现在暂时休战。”
贺闻川一听,扭头看她,“是吗?”
“嗯。”贺绵绵勉强点头,“所以你现在哪里不舒服?”
贺闻川很认真地想了想,说:“我身上很臭,想洗澡。”
贺绵绵好笑地说:“那就去啊。”
“我现在头很晕,站不稳,你帮我洗。”贺闻川说。
贺绵绵:……
这淡定的表情,这镇定的语气,这有条有理的逻辑,哪里像是个喝醉酒的人?就算现在把他推上谈判桌,他估计还是跟对手辩一辩。
莲姨很快端出来一碗醒酒汤,见贺闻川跟个机器人似的,莲姨小声对贺绵绵说:“你喂喂?”
“我不喂,我还没跟他和好呢。”贺绵绵说。
莲姨好笑地说:“你还跟个醉鬼计较啊!”
贺绵绵撅着嘴,接过莲姨手上的碗,说:“行吧,我大人有大量,看在他是个醉鬼的份上,先不跟他计较了。”
“这就对了。”莲姨捂着嘴笑。
“不仅喂汤,我等会还得帮他洗澡,他刚刚要求的。”贺绵绵很是嫌弃地说,然后拿着汤勺一口一口地喂他。
贺闻川还是沉默,维持着高冷的做派,汤勺喂到他嘴边他就喝,也不问问是什么东西,很快将醒酒汤喝完,他才说:“洗澡。”
贺绵绵看看他,又去看莲姨,问:“你看他哪里有喝醉的样子,是不是装的啊!”
莲姨跟凑近研究贺闻川,说:“他喝醉的次数很少,偶尔喝醉的几次,你都没碰见,不知道也很正常,他现在这个样子,跟他小时候差不多,又呆又严肃,老可爱了。”
贺绵绵:……
“洗澡。”贺闻川又重复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