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夕归顿了一顿,抬眼看他,认真地思考了他这话的可行性:“你要是愿意,也可以。”
“你觉得我像是愿意的样子?!”
“你要是不表演,一个月没法儿帮你挣这么多分数。”
陈昭至沉默。
紧接着,穆夕归拿出一张纸来,在上面写写画画。
“毕业证最终的评定是五年的量化分数拉均分,平均每年一百分就可以。”
穆夕归大脑飞速运转,迅速考虑了陈昭至这个及其特殊的情况,“你大一学年比较特殊,也就是说……大二这年的量化要拿到两百分,后面几年才会轻松一些。”
陈昭至认命地放下手中的纸张,问:“出一场活动观众加几分?”
“两分。”
穆夕归如是说。
“……”
别说了,我上台给大家表演一个原地去世。
穆夕归不是强迫人的性子,让陈昭至上台表演这事儿也就提了一次,之后再也没说过类似的话。
朗诵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就算穆夕归给他列出不少上台表演的好处,陈昭至还是一口拒绝。
表什么演?
老子当年在二十八中那会儿也没上过台啊!!!
和陈昭至想的一样,教师节的朗诵活动果然很无聊,光做前期各种琐碎的准备工作,脑袋都在隐隐作痛。
穆夕归倒是很淡定,现任的两位会长好像是有意锻炼她一样,对这些活动丝毫不插手,把所有的事情都丢给她,每次开会都是象征性地到场静静地当个聆听者。
陈昭至坐在穆夕归身边,听着她有条不紊地安排着流程,感叹这个女孩子能力真是太强了。
要是可以的话,问问她毕业后的打算,挖到自家的公司来也不失为一件互惠互利的事。
想得正美,陈昭至就感受到了对面炽热和不善的眼神,抬头一看——
这不是那个陆干部吗?
顶着巨大的视线压迫,陈昭至朝他友好地点了个头。
自从进了这个组织办公室,陆岩每次见到他态度都很不好,不知道是不是碍于大一那事儿,到大三了却发现自己和这个被刁难过的小学弟居然成了同事。
一进校组织还就是秘书部,跟在准会长后面捡漏。
陈昭至是刘主任委托给穆夕归的,因而日常的工作也是跟在这个女孩子后面,轻松不累还不少拿分,接触也多了不少。
就陈昭至观察来看,现在坐在这张会议桌的男生来说,至少有三个是对穆夕归有这么点男女之情的意思。
其中就包括陆岩。
陈昭至猜测,这应该也是陆岩仇视自己的原因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