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睛里充斥着一股阴冷之气,让他像是从古墓里爬出来的亡灵,“事情都办的都怎么样了?”
“炳临门已死,炳临城是个懦夫,问题应该不大。”
“这批货,如果炳临城不收,那就叫他随他哥哥一块儿上天堂报道!”
“是,少爷。”管家又躬身。
“这次我‘睡’了多久?”
“十一天了,少爷。”
“这段时间里,‘我’都做了什么?”
“您杀掉了苟尧苟大人。”
“还有呢?”
“您还……”管家犹豫道,“救了一位歌女,并且把她带回了家。”
“歌女?带回了家?”张圣净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她叫罗烟柳,那个有名的艳女流莺。”
张圣净虚起眼睛,满脸阴沉,他在心里道:没出息,连Ji女都喜欢!张圣净,这世界上没人配得上你,没人!
他的视线居高临下,漠然无情道:“把她处理了。”
“可是,您下次要是睡着,查起来怎么办?”
“让他去查,他不过是一层掩护,现在我的生意也逐渐稳定下来了,拦在前头的敌人都在消亡,再往后头也就不需要他了,他这个梦……彻底结束才好。”
义士白圭只是血族魔鬼张圣净的一场梦。
如果白圭发现一切罪魁祸首就是自己,那么瞬间他非但不会精神崩溃,还会从长久的自我催眠中彻底清醒过来。面对心上人的尸体,白圭大概会情不自禁地笑出来吧?
过来一会儿,管家折返请示,“少爷,孙公公来访。”
“他来做什么?”张圣净蹙眉,表情越发阴鸷。
“他说,希望请罗小姐跟他过去一趟——‘那位老爷’有请。”
“那罗烟柳到底是什么人?你不是说只是一个歌女吗?”
“她的确是歌女,但是她的父亲貌似……姓金。”
“金?”
在民国时期的北平城,姓金,可是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