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奥古斯都一派的直系。”屋大维娅的声音带了丝哭腔,整个人都崩溃道“你忘了希拉努斯家族和小阿格里皮娜做了什么吗?他们想让我和布列塔尼库斯去死,而且差点就得逞了。”
“别说了,我求求您别说了……”那耳喀索斯被屋大维娅的情绪所感染,忍不住泪流满面地扶住屋大维娅,防止她因伤心过度而昏倒“小克劳狄娅,尊贵的皇帝之女,我请求您不要屈服于眼前的磨难,以免让阴暗处的小人彻底得逞。”
那耳喀索斯努力安慰道“我们还没到绝望的那一步,皇帝陛下还没倒下。”
“对,皇帝陛下还没倒下……”那耳喀索斯一直默念着这句话,然后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带着屋大维娅摔在桌子上的文件匆匆离去。
待那耳喀索斯走后,屋大维娅擦了下脸上的泪水,像个努力为父亲争取喘息之机的好女儿,将前些日子参与麦瑟琳娜宴会的贵妇们又请到家中一聚。
“我从我父亲的秘书那儿刚听到一则消息,说是皇帝陛下拒绝通过元老院的特殊提案,并有意向罗马妇女们强制征税”屋大维娅在贵妇抵达前特意洗了把脸,又用熟鸡蛋滚了下眼下角,防止被人看出她刚才哭过“另外,各地的驻扎军团已经知道了神庙的事情,打算向元老院和公民大会施压。”
“这么说来,我们还得给元老院和公民大会加大压力,好让他们逼迫皇帝陛下通过这项法案。”培特洛尼娅十分敏锐道“我这几天跟丈夫说的话,比前三年加起来还多。罗马的禁卫军都不怎么搭理元老院的死活,所以那群老男人近日没少骚扰我们。”
“听您的话,怕是不怎么想向执政官大人借钱。”演说家之女抿嘴笑道“几句甜言蜜语可还不来真金白银,我该庆幸这里没有被维纳斯所迷惑的人,在爱情的诱惑下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这也是我为何建议在座的各位向借贷者索要抵押之物。”屋大维娅建议道“我们可不是隐藏在罗马背后的大债主,能够用各式各样的人脉令借款者乖乖还贷。因为我们的力量太小,人脉太少,所以还是实物在手才能让人感到安心。”
“不管是房子,庄园,乃至矿产。”
“他们总得付出一样。”屋大维娅知道这些女人近日收获颇丰,靠着元老院和公民大会被千夫所指的压力,大肆收购他们低价转出的不动产“只是光有钱还不够,我们还得有一纸保障去看牢这笔钱。”
屋大维娅叹息道“酒神节将至,远征的军队也快要回来了。”
“我很担心皇帝陛下会引导远征军队将怒火对准元老院和公民大会,从而将二者洗劫一空,然后把贪婪的目光放到我们身上。”屋大维娅的话令在场者的心脏都跟着紧缩起来,语气也变得无比坚定道“所以我们要加快法案的审核进度,最好在酒神节之前落实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