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塞涅卡和小阿格里皮娜的隐患还远不止这些。
在麦瑟琳娜一家解决完小阿格里皮娜的谋杀诉讼后,贝里乌斯起诉小阿格里皮娜婚内谋杀他妻子的叔叔,恶意夺走克利普斯家的财产。
为了表示自己所言非假,贝里乌斯拿出了盖乌斯.克利普斯曾存放于释奴家里的遗嘱,后者在当庭宣誓后,表示小阿格里皮娜曾有意寻找这份遗嘱的下落,但却被他搪塞过去。
“既然你手握原主人的遗嘱,又为何不在他的葬礼上宣读出来。”
“尊敬的法官大人,您也知道小阿格里皮娜曾是我原主人的妻子。她在原主人病重时,一直寸步不离地守着,并且告诉我原主人对于财产有了另外的规划,让我不要多嘴。”释奴时不时看向小阿格里皮娜的举动,让在场者有了更多猜测:“恰好那时,原主人的侄女克利普维亚的丈夫贝里乌斯同原主人有经济矛盾,所以我就相信了小阿格里皮娜的话。”
“尊敬的法官大人,没有任何一条罗马法律不让一位合法公民在生前改变遗嘱,既然这位释奴的所言是真,那么小阿格里皮娜理应是清白无辜的。”塞涅卡不失时机道:“盖乌斯.克利普斯在葬礼上所宣读的遗嘱内容是将四分之三的财产交给自己的妻子,剩下的四分之一交给侄女。如果只因我的被代理人因此落罪,那么罗马的法律还有何功效?”塞涅卡反将一军道:“没准是贝里乌斯见财起意,否则他为何撤回离婚诉讼?转而为分居已久的妻子打起诉讼?”
“塞涅卡大人的话怕是与我所得的证据有所出处。”一直都默不作声的普罗佩迪乌斯终于开口道:“既然有两份遗嘱,为何我们一定要在真假上斗个你死我活?总不能让盖乌斯.克利普斯大人开口说话吧!”
“普罗佩迪乌斯大人有何见解?”法官在麦瑟琳娜的示意下抢先开口道。
“让我们假设两份遗嘱都是真的,然后从公正性上仔细说说,到底是哪份遗嘱更值得使用。”普罗迪乌斯的发言让小阿格里皮娜感到莫名其妙地害怕:“请允许我邀请维塔斯贞女塞西莉亚在法院上作证,她曾在几年前与克利普维亚商讨过盖乌斯.克利普斯的遗嘱问题,并在贞女之家里留下记录。”
那耳喀索斯见状,赶紧请秘密前来的塞西莉亚拿着贞女之家的访客记录本进来。
身为维塔斯贞女,塞西莉亚在法院上不需要宣誓,并且她的证言比任何人都有用:“大约是在盖乌斯.克利普斯大人去世前三个月,克利普维亚拿着克利普斯大人的亲笔信,请我记录下他的临终之话。”
纵使塞西莉亚无比痛恨小阿格里皮娜,但她还是谨记着科涅西亚和屋大维娅的嘱咐,没有像疯狗一样死咬着小阿格里皮娜不放,而是通过含蓄的,似真似假的记录,来给小阿格里皮娜慢慢定罪:“盖乌斯.克利普斯大人的信件我也带来了,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意识到克利普维亚是他最后的亲人,愿意与她冰释因为某个外人而引发的种种误会,并且希望克利普斯家族能在克利普维亚及其后代的手上,继续光荣下去。”
被内涵到的贝里乌斯强忍住怒火,听着塞西莉亚继续说道:“盖乌斯.克利普斯大人已经意识到他身边隐藏着许多贪婪的毒蛇,唯恐自己无法保护克利普斯家的财产,所以在信件里留下这么一句话,说他已经将遗嘱交托给某位忠心的释奴,希望对方能在葬礼上将其宣读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