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不出几年,韦帕芗大人就会将除了皇帝以外的罗马职位全都担任个遍,包括最特别的执政官。”屋大维娅微笑地松开手,然后将盒子还给高级奴隶:“请允许我无法接受你家主人的更多善意,因为作为皇帝的女儿兼他最忠诚的罗马市民,我希望韦帕芗大人能用他的财富与功绩,为皇帝陛下,以及皇帝陛下所统治的罗马,创造出更多的功绩与财富。”
“您的敏锐头脑与无上美德实在是令我感到惊叹。”这位忠心于弗拉维乌斯家族的高级奴隶是个文化素养很高的希腊人,所以能在外面担任他家主人的口舌:“弗拉维乌斯家族会感谢于您的善意,也希望您能在皇帝陛下面前,多多提及我家主人迫切想听到的,微不足道的骑士之名。”
“这是自然。”屋大维娅离开前让高级奴隶亲吻了她的右手背,作为一场愉快谈话的结尾。
然后当天晚上,一行戴着黑色斗篷的奴隶提着两个大箱子抵达屋大维娅的私人府邸,领头的赫然是屋大维娅今早见过的,属于弗拉维乌斯家族的高级奴隶,在得到屋大维娅的召见后,冲着她行礼道:“我家主人感谢于您的垂青与引荐,但也苦恼于一时半会间,找不到能匹配得上凡间密涅瓦的珠宝,所以仅以这些朱诺都为之不屑的东西,来表达自己的不成敬意。”
说罢,那位高级奴隶并未等到屋大维娅的回话,便极为失礼地放下两个大箱子,带着自己的随从快步离开。
“瞧他那样,不了解内情的,还以为他们是来这儿偷金羊毛的。”屋大维娅的侍女蒂塔颇有些不满道,这让屋大维娅感到十分的有趣。
“金羊毛可不会这么廉价,况且你见过将金羊毛送回给埃厄忒斯的伊阿宋吗?”屋大维娅让两个身强力壮的男奴打开箱子,发现里头全是印着克劳狄乌斯与卡里古拉头像的塞斯特提,加起来应该有三十万之巨。
“手笔真大。”蒂塔和她的父亲蒂图斯曾是瓦列里乌斯家族的高级奴隶,因为前任主人曾在某次宴会上惹怒了卡里古拉,所以全家都被逼自杀,家产也被卡里古拉尽数私吞,最后落到继任的克劳狄乌斯的手中。
克劳狄乌斯的秘书长为了讨得克劳狄乌斯的欢心,将识字又会算账的蒂图斯父女送给独居的屋大维娅,作为他在皇帝面前的另一重保障。
虽然克劳狄乌斯登基后重用了他的释奴和亲戚,但相较之下,元老院和参议院可不怎么乐意一群刚摆脱奴隶身份的自由民在他们面前指手画脚,再加上克劳狄乌斯是个喜欢平衡各方势力的中庸皇帝,所以皇帝的秘书们无亚于是在刀尖上摘金苹果,稍不留神就会被千刀万剐。
“大手笔?你怕是太小看弗拉维乌斯家族了。”屋大维娅从箱子里随手捡了几个塞斯特提丢给自己的奴隶,让他们将箱子搬到自己的私库里:“苏拉和庞培都是靠着在战争中掠夺到的财富买通罗马上下,最后走上执政官的位子。而能在财政官的位子上坐到任期结束都不破产的人,怎么可能会在乎这区区三十万的塞斯特提?况且弗拉维乌斯家族可不受‘元老院’不能行商的规则约束,更别提他还当过大法官。”
“那,那这笔钱是少了吗?”被吓到的蒂塔细如蚊虫道:“在罗马,只要花费十万个塞斯特提就能买下一处豪宅,这笔钱足够您建造一个小宫殿。”
“可我现在并不需要宫殿。”依靠着麦瑟琳娜的溺爱,屋大维娅不费吹灰之力地拿到了麦瑟琳娜名下的化妆品店,然后又拜托外祖父找了两个擅长经营的希腊奴隶帮忙打理店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