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方君子,无异于此。
曹昂心中的好奇又添几分,只见他上前几步,轻轻搭上郭瑾握剑的手腕,极为自然地同她指点起出剑起势的诀窍。那般灼灼似火的少年,说出的话竟能如此温柔细腻,让人不禁油生一种身在梦中的错觉。
望着对面认真指正自己剑法的玄袍少年,郭瑾思及戏志才所言,也顾不得练剑之事,忙按住对方的手势,好声提醒道:“曹兄如今客居长安,曹将军或有忧虑,已遣麾下谋士来寻,曹兄可要同他一见?”
“谋士?”曹昂眉心一跳。
郭瑾连忙点头:“瑾之旧友戏瑛,戏志才。”
曹昂恍然应声道:“原是戏瑛先生?”
话及此处,典韦许是觉得她二人神色凝重,似乎遇到了什么棘手的麻烦事,典韦无所畏惧地挥挥手中长戟:“公子莫惧,不过是一纤弱文士,典某将其砍作两半便是,也省却公子麻烦。”
瞧着对方豪气干云的架势,郭瑾:“……”
桥豆麻袋!武力不是解决一切矛盾的最好方法啊喂!!
曹昂闻声无奈笑道:“典兄向来幽默,戏瑛先生既是瑾兄旧友,那昂自是不得不见,瑾兄若得空只管带路便可。”
就算是放弃自己长安一行的最终目标,也不想让自己的好友陷入两难境地?郭瑾感动地想,曹昂真是个难人之所难的善良Boy!
既然将话说到这个份上,郭瑾也不再客气,只携了曹昂前去拜谒戏志才。方行至客舍门前,郭瑾瞧着洞开的房门,其内空空荡荡,只有几册滚落在地的简牍,根本不见戏志才的身影。
想着此人无酒不欢,郭瑾猜测戏志才不是在买酒,就是在买酒的路上。
郭瑾正愁闷于要不要去寻寻这位逍遥无度的大佬,郭嘉不知何时望见他二人呆若木鸡的场景,好奇心盛地凑上前来,抱臂长叹道:“瑾弟无需静候,志才兄恐不愿同曹君相见。”
不愿相见??
不是,明明上午便是此人热情无两地追问自己,有没有瞧见过他家大公子的行踪,怎如今曹昂自己送上门来,他却做起缩头乌龟,玩起了狡兔三窟呢?
郭瑾蓦地灵光一闪,戏志才不会只是做做样子给他们看吧?
——你们快瞧,我一到长安便把主公交付的任务挂在嘴边,是你们谁都没见过,这可赖不得我,哥去潇洒了拜拜?
郭瑾:“……”
心疼曹老板一秒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