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闻声,却是须臾大笑,“小郎君倘是不弃,不若与曹某结下姻亲,待小郎君及冠之岁,吾家小女亦亭亭玉立矣。”
顿一顿,又道:“如此,岂不缘上加亲?”
终于回过味来的郭瑾:“……”
我拿你当老板,你却想当我老丈人?
连忙从数个角度论证了自己年少尚未功成,娶妻为时尚早之意,曹操本就是玩笑话,见她如此认真,不由莞尔劝慰。
两人扯开话题,日中方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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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将近,荀氏叔侄终是放假了。
汉朝官员一般有两种假期,一种是五日一休沐的例行假期,还有一种便是年节、冬至这种时令假期。
由于这个时期过年最重要的习俗便是正旦祭祖,荀氏叔侄又离家较远,因此这个假期前后加起来,竟将近一月之久。
想起自己过年三天假的悲惨生活,郭瑾戚戚然抹下两把辛酸泪,正感慨自己社畜的人生太过艰难,荀彧便已打包好行李,直直叩响她的房门。
郭瑾忙起身迎去,门外的青年仪容穆穆,眸色甘醇悠远,竟有一种说不出的意蕴。
见她并未开口,青年温声笑笑:“瑾弟可要随我与公达一同回乡?”
郭瑾:“……”
不要不要休想害我!
郭瑾连忙推拒道:“功名未成,无颜还乡,文若兄无需挂怀,只管动身便是。”
荀彧闻声似有担忧:“我与公达年后元夕方回,瑾弟当真不欲回乡?”
郭瑾坚定点头,回去不就死定了?
见她一再坚持,荀彧只得任她去了,临别之前还将府中各种琐碎细事统统与她交代几遍,许是生怕她记性不好,荀彧最终还是提笔写出一份明细指南,这才满目忧虑地同荀攸登上回乡的车驾。
含泪同二人挥手作别,郭瑾正欲回身进门,享受自己难得的宅女生活,忽而冷风一阵,袖袍烈烈作响,风声入耳,郭瑾突然就忆起一个要命的问题。
卧槽,她忘了嘱咐荀彧千万不要说漏嘴了?!
由此,本是美妙至极的春节,郭瑾却在战战兢兢中度过。许是平日里嘴下并未积德,祢衡难得有些寂寞,得知郭瑾仍在京中,竟懒洋洋登门,前来府上蹭几顿茶点。
还美其名曰,庆贺新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