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柠只觉眼前一黑。
田永和车夫感到眼前一白。
待强光过去,车夫发现,田永手里的短刀深深刺在女人胸口,而女人已不是水饺,赫然是皇后。
车夫被这突发的变故惊呆了。
田永却笑了,似得意,似痛苦,笑得难看,笑得渗人。
皇后额上青筋爆出,眉目痛苦,佝偻着身子,难以置信看着手还落在刀柄上没有拿开的田永:“你......你......”
“当年,明明是你负我在先,明明是你贪图荣华富贵,你却还要如此对我!”
田永咬牙切齿,双眸赤红。
皇后大口喘息,唇抖动着,想说话,却已是一个音都发不出。
田永落在刀柄的手又蓦地一用力,更深地刺进了她的心窝,皇后闷哼一声。
下一瞬,田永又大力一拔,将短刀拔出,带出一股血泉喷溅。
皇后的身子重重倒在车厢里。
车夫这才反应过来,指着田永:“你你......”
田永未理睬他,连看都未看他一眼,又猛地一刀,刺进自己的胸口。
车夫再次惊呆了。
“啊!”
“杀人了!”
路人纷纷尖叫。
......
将军府
宫千暮将手炉里添好炭,又提着摇了摇,见里面的炭火生起来了,才递给宫夫人:“娘,今日的药吃了没?”
“嗯。”宫夫人接过手炉,放在面前的茶几上,双手伸到上面烘了烘,抬眸看向又忙碌着给她倒茶水的宫千暮,“你今儿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将倒好的热茶端过来,放到她面前的茶几上,宫千暮问。
“你自回来就没闲下来,一会儿给我揉腿,一会儿给我梳头,一会儿给我烧手炉,这又给我倒茶,这些事情白姑都可以做,哪用得着你?说吧,是不是有什么事?”
瞥了宫千暮一眼,宫夫人没好气道。
知女莫若母,她这个女儿,她还不清楚,屁股一翘,她就知道拉什么屎。
甚至已大概猜到了何事。
“没......没有。”宫千暮眸光微闪,矢口否认,又走到另一桌边上将上面的果盘端了过来,放到宫夫人面前的茶几上:“我只是打算回来住两日。”
“然后呢?”宫夫人看着她。
“然后......”宫千暮一时不知该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