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喜不自禁,大抵就是如此吧。
这厢,步封黎又唤了一个兵士前来,指着木匾吩咐人家:“这木匾风吹日晒,快要腐烂了,上面的字迹也不清楚,你去镇上重新买一块来,买耐腐的黄梨木,本王重新写一块,将此块换掉。”
......
步封黎带着白军医进来营帐的时候,青柠刚准备躺下睡会儿。
“来,仔细探一下脉,再仔细说与本王听。”步封黎过来扶起青柠,又吩咐白军医。
一宿没睡,又熬到现在,青柠好困,眼睛都睁不开:“出发前,已经让白军医探过了。”
见她这般说,白军医连忙接着:“对对,早上在下已给姑娘探过脉,确定是喜脉。只不过,姑娘让在下暂时先不要告诉王爷,大抵是......想在合适的机会给王爷一个惊喜。”
步封黎挑挑眉。
嗯,这惊喜,他很受用。
“再探探,看需要补些什么,注意些什么。”
步封黎将半睡不睡、慵懒睁不开眼的女人扶靠在自己怀里,执起她的一只手臂,示意白军医。
“是!”白军医只得领命上前。
自药箱里拿出探脉的腕枕和薄巾。
一番凝神细探。
“王爷放心,喜脉很稳,无需刻意去补些什么,只需注意不要吃太寒性的、或者太热性的东西,注意休息即可。”
步封黎这才放下心。
白军医告辞的时候,青柠突然出了声:“王爷就不赏赐白军医点什么吗?是他告诉我落儿桥的这些讲究的。”
白军医一怔,见青柠话音落下,同时也睁开了眼睛,并朝他看过来,目光沉沉,他心头一惊。
莫不是他的用心被她发现了?
“是吗?竟然是你说的!那你功劳不小,既探脉有功,又护胎有功!赏,当然要赏,必须赏!”步封黎笑道。
末了,问白军医:“想要什么?”
白军医又瞥了青柠一眼。
见她靠在男人怀里,依旧在凝着他,一瞬不瞬,眼神......
他手心背心的冷汗都出来了。
哪里还敢要什么赏赐?
“多谢王爷,这些都是在下职责所在,哪敢居功,更不敢要赏赐。”
“本王说要赏就必须赏!”
见推脱不掉,又不知要什么好,目光所及之处,看到一旁的简易桌上有步封黎的一根腰带。
“那就恳求王爷将此腰带赏赐给在下吧,犬子婚后已三月有余,儿媳肚子还未见动静,在下想让犬子系王爷的腰带于身,沾沾王爷的喜气,早日得子。”
步封黎很意外他要根腰带:“就这么简单?”
“王爷或许觉得简单,在下并不觉得,王爷的贴身之物,一般人岂能得到?对在下来说,这是莫大的荣耀。”
别的赏赐他也不敢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