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客厅里，青柠跪坐在地毯上，趴在沙发前的茶几上写东西。
闻见开门声，抬头，就看到男人身穿浴袍，脚穿自己的长筒软靴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青柠当即就“噗”了。
“其实你可以不用穿鞋子，就赤脚，除了卫生间和厨房，家里全是木地板，且都铺了地毯。”
男人没脱，大概不习惯。
朝她走过来：“写什么？”
“把明天要买的东西列出来，以防买的时候忘了。”
青柠整整写了一张纸，包括吃的、用的、穿的。
就有一个问题比较难搞。
她回头看了看男人。
他的头发。
衣服可以换成现代的，头发那么长怎么搞？
按照古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的思想，又不能让他剪掉，而且他也不可能一直留在这边。
所以
对，帽子。
将头发绑起来藏帽子里面。
这颜值，戴那种很潮的韩版毛线帽，绝对帅瞎人眼。
就这么愉快地做了决定，她在清单上加了这项，又加了配套的衣服和鞋子，才算大功告成，将笔往桌子上一拍：“好了！明天照着买就行了，现在睡觉。”
回头见男人略带兴味地看着她，她伸手一指，指向次卧：“你睡那间。”
然后，又指指主卧：“我睡这间。”
男人挑挑眉，倒也没有异议，从沙发上起身就往次卧走，青柠又喊住了他：“等等，你头发那么湿怎么睡？来，我先帮你吹干吧。”
男人愣了愣，回头：“你帮我吹？”
“嗯，你先坐这里。”青柠拍拍边上的沙发，起身，准备去卫生间拿吹风机。
男人却还在那发愣：“你怎么吹？能吹干？”
见他这般，青柠才明白过来，他刚刚问“你帮我吹”时眼中的惊讶和疑惑了。
这是以为她用嘴帮他吹吗？
忍俊不禁，便又起了几分逗他的坏心。
笑道：“能，只要我吹一口仙气，别说让它干，让它没都可以。”
“是吗？”男人也笑了，举步走回沙发：“因为你是狐妖吗？”
末了，又补充道：“是你自己说的。”
青柠怔了怔，她说过吗？
哦，对，说过一次，那次去偷抄他的琴谱给疾婉晴，在沐尘殿里，她说自己是狐妖，下凡来报答他恩情的。
不对，这个时候，他不是应该没有记忆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