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晗敛起笑意,神色平淡道:“好。”
他虽然面色如平日那般冷淡正经,但沈晚总觉得他眉梢眼角满是藏不住的笑意。
沈晚闷声道:“我刚才是骗你的,我才没有最喜欢你,我最喜欢的肯定是我未婚夫。”
谢晗心道:这不还是我吗?
不过他面上仍保持正经,点点头道:“我知道,师妹对谢道友的喜欢,是男女之间的情谊;而对我的喜欢,却是同门之间的情谊。师妹在男女感情上,最喜欢的是谢道友,在同门感情上,最喜欢的却是我。”
沈晚呆呆地看着女主,沉思女主这样说好像真没说错。
所以她是在两个不同情谊领域,都最喜欢上一个叫谢晗的人吗?
这还真是刺激啊。
骤然一道懒洋洋的声音打断沈晚的沉思。
“二师妹,小师妹,你们俩抱在一起,这是在干什么呢?”
沈晚转过脸,就看到陆拙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和女主。
沈晚放开女主,平淡地问陆拙:“大师兄怎么来了?”
陆拙朝无极仙宗聚集的院子方向瞥一眼,漫不经心地说:“发生这么大的事,我能不来?”
不知道是不是沈晚的错觉,她总觉得陆拙在提到“这么大的事”五个字时,语气中带着淡淡嘲讽的笑意。
随后她轻唾一声,误会个屁,陆拙就是在嘲笑。
堂堂一介仙尊,还不是他想让其生,其就生;他想让其死,其就死。
整个修真界视为的顶尖修士——仙尊,生死也不过在陆拙的一念之间。
沈晚不想和陆拙说话,于是拉着女主跑了。
陆拙挑眉看她逃窜般的身影,玩味地笑了一下。
收回目光,他淡淡然地走进院子,却在跨入院中的一瞬,表情由玩味变成悲痛,对屋内的风凛仙尊的道侣还有风凛颔首道:“夫人,发生这种事,我们宣阳峰深感悲痛。师尊命我先来跟诸位致歉,他已经命人去请紫玉尊者来主持大局。”
“紫玉来了也不管用。”华服女子悲恸道,拂开风凛仙尊的衣襟道,“风凛他是被人害死的,这世上能无声无息要他命的人少之又少。本尊也算见多识广,可这个伤口留下的灵力,本尊居然看不出是何门何派人留下的。甚至,我连他的流派都看不出,分不清他是灵修,是剑修,还是旁的。”
陆拙轻轻地勾了勾唇,面上却悲痛地问:“居然连流派也看不出,那现在该怎么办?”
华服女子目光沉了下来,半晌咬着牙道:“既然他无情,就别怪我无义。风瑶,你退出去,母亲要问神,为你父亲讨回一个公道。”
风瑶惊呼:“母亲不可,我已经失去父亲,不能再失去你了。”
恰巧此时此刻紫玉尊者踏进屋中,闻言脸色大变,急忙走到华服女子身边:“韶华,不可,这问神之术乃是你们无极仙宗禁术,不管成功与否,你都会失去性命的。”
风凛仙尊的道侣韶华尊者听完紫玉尊者的话,攀着他的袖子道:“紫玉,我如何不知问神之术会失去性命?我只盼在我问出答案后,你能看在风凛是殒命在你玄天宗的份子上,帮我和风凛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