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铭威不是贺咏楠,你之前拿我做筹码用的招廖铭威并不吃,你再也遇不到第二个贺咏楠了。”
说完这些话,贺曦也没有待着的必要了,起身,
“这间房子是我之前和朋友一块合租的,还有一段时间到期,你可以躲一段时间,但你躲不了一辈子。”
“贺爸给我买了房子,我这段时间不会回来住,但那边是贺爸买的房子,属于贺爸的财产,你没有权利我也不会带你去那边,这几天你就和瑶瑶在这边住下来吧。”
“我不欠你的,也自然不用你感谢我,我现在对你,只是因为你还是贺静和瑶瑶,我这两个妹妹的妈,对我来说,你更像是陌生人。”
房间门被打开又关上,屋内的一切却像是静止了,孙宁望着门口的方向,久久说不出话。
从屋内出来,贺曦感觉轻松多了,时砚之按了喇叭,她过去坐上副驾驶,有些无力的靠在时砚之的肩头,
“时老师,我好累。”
她闭眼,“原来,做坏人也挺难的。”
“这能叫坏人?”时砚之示意这栋公寓,“贺曦,坏人不是这样当的。”
“唉,就是累。”
她不想说话,嘀咕掩饰,“哪都累。”
“那送你回去休息。”
刚放在手刹上的手被贺曦有些微凉的手指盖住,
“时砚之,你知道我耳朵上的伤疤到底是怎么来的吗?”
“我好像还没告诉你我为什么会纹一多罂粟花来遮盖?”
第59章
贺曦五岁那年,遭遇了她这一生最大的变故,那是她童年最大的阴影,成为她心底永远不可能恢复的最深的一道疤。
那天晚上父亲喝了酒,本来就一直被否定,那天晚上母亲再次的埋怨成了累积已久的□□,父亲第一次彻底爆发,砸了家里的东西,碎玻璃,碎酒瓶摔得满地都是,他像是失了分寸,情绪就在那一瞬间彻底崩溃。
孙宁一开始还以为他就是发发牢骚,和他吵的面红耳赤,直到父亲拣起地上的一块碎片,锋利的玻璃刀割的他满手都是血,地板很快染红。
最开始父母亲争吵的时候贺曦还在一旁害怕的哭,但后来她已经知道自己的眼泪对他们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再然后就只剩下迷茫的等待,等待他们每天争吵的结束。
爸爸经常在外面干点苦活,只有晚上回到家,相比于来说,贺曦还是更亲近于孙宁。
所以当父亲失去理智的举起那块沾满了血的玻璃片向孙宁划过去的时候,贺曦几乎是第一反应就去抱住了吓得坐在地上的妈妈。
下一秒,右耳上就是她永远忘不掉的撕心裂肺的疼,父亲当时失了理智,没控制力气,尖锐的玻璃片从她耳垂上狠狠穿透,血肉顿时模糊了整个脖子,玻璃片上的的一些碎渣子沾到她的伤口上,和血和肉混合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