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砚之挑眉,拉开门让他先跑出去。
屋内暖气烘得时冕之解开了手腕,坐了好一会现在才意识到位置的问题,摇摇头,“爷爷,你有没有发现砚之最近有些不一样了?”
两人低声说话其他人也没注意,老爷子低着头别扭的“哼”一声,“那有什么用,只要没到手在我这就是空谈!”
“还有你,你这个做哥哥的别光顾着帮他了,自己也上点心,我上次跟你说的周家那姑娘你见了没?”
时冕之一听这些就头疼,应付着,“知道了,爷爷。”
给博宇的碗里又剥了几只虾,贺曦想想还是有些不放心,跟殷圣曼又说了声也起身出去。
卫生间在走廊东边的尽头,饭店设计比较复古,空气中还漂浮着淡淡的沉浮香味,穿过拐角时还要经过一个类似花廊的小隔间,一边的花盆绿植上还带了一个银光闪闪的圣诞帽。
贺曦刚走没几步,身后一阵浓烈的香水味传来,紧接着肩膀一疼,一个波浪长发的女人从她身后走过,像是没发觉撞了她,穿着棕色连衣裙脚步连停都没停一下。
啧啧,这可是大冬天啊,光着腿真的不冷吗?
下意识揉了下肩膀,没等鼻尖那阵刺鼻的香水味散去,那女人已经叫起来了,“喂,你这小孩怎么回事啊?你知不知道我这件衣服很贵的,我这是可是普拉达最新款,还有你这一手的水,弄湿了我的手表,这可是PatekPlipines,你赔的起吗你?”
被骂了的贺博宇看了看自己的小手,表情无辜,“姐姐,我刚洗的手,不脏的。”
“你说不脏就不脏了,谁知道你手上有多少细菌,你家大人呢?就让你这样出来乱跑撞人的?”
贺曦怒意直接就冲上来了,脚步都已经踏了出去那边时砚之却出现在贺博宇的身后。
他手上正拿着纸巾,不紧不慢的走过去给贺博宇擦着手指,慢悠悠的抬眼,“他家大人在这,有什么问题?”
那女人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帅哥,脸色比刚才红了一些,特地换了语气,“你家这孩子刚才撞到我了,不过没关系,他年纪小不看路也正常。”
“他撞到你?”
时砚之扔了纸巾,眼神一凛,“那就认真点,按照事故处理,这里算是没有红绿灯的十字路口,他是要向左转,你是要向右转,交通道路法规定,右转要让左转,真要追究起来,这是你撞到他,算你的责任。”
站在隔间里的贺曦没忍住一笑,这是她第一次如此认可时砚之那口舌能力。
“你,你有病啊?”
女人没想到时砚之会说出这理论,气愤道:“那你这孩子还弄脏了我的新款衣服和名牌手表,我可以让你赔的!”
时砚之轻嗤,上下打量了她一秒,“据我所知,普拉达的最新款是黑色不是棕色,百达翡丽的英文名字是PatekPhilippe,不是PatekPlipines,表盘上的标识或许你也可以再查查。”
美女涨红了脸,愣是半天没说出话来。
大概是她耽误的时间太久,一个看起来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经过隔间上前,两鬓的头发白的非常有特点,一左一右,一撇一捺,刚好形成了一个大写的“八”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