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两条平行线有了交集。
在最痛苦的日子里,他是她唯一的慰藉。只要想到他,暗无天日的黑暗里就如照进了一道光,她还有勇气继续坚持下去。
忽然,安室透唤了她一声:“晓小姐。”
晓千秋下意识抬头:“什么?”
安室透的视线落在她的锁骨处,眼巴巴地瞅着她藏在衣服里的戒指:“你脖子上的戒指,可以给我吗?”
见他如此渴望,晓千秋反倒生出了一个捉弄他的想法,“不行。”
安室透撇了撇嘴:“这本来就是我的。”
晓千秋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是降谷零的戒指,和安室透有什么关系?”
安室透无言以对。
自己挖的坑,跪着也得踩进去。
晓千秋把挂着戒指的吊坠从衣服里拿出来,故意在安室透面前晃来晃去,安室透盯着戒指,简直望眼欲穿。
尽管他知道就算晓千秋把戒指给他了,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他还是不能把戒指戴在手上,可他实在是很想要这枚戒指。
想和她戴对戒。
这是一种仪式感,就像是签订了某种契约,或是结婚时在神父面前宣告的誓言,无论贫穷与疾病,从此不会再有什么把他们分开。
但哪怕安室透表现得再委屈,晓千秋依然不为所动。
逗了他一会儿,她收起戒指,委婉地下了逐客令:“别忘了Gin也在这艘游轮上,还有其他组织成员,如果被他们看到我们在同一间房会很麻烦。”
安室透无奈,但晓千秋说的对,他们之间的私情必须在组织保密。
他通过猫眼,观察了一下房门周围,确定没有人,方才离开房间。
安室透去游轮各处调查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保卫队的注意力都放在明天凌晨即将出现的怪盗基德身上,看来组织的人应该暂时还没有出手。
这次的计划他没有收到任何相关消息,晓千秋却是由琴酒亲自通知,看来“波本”还够不上这次任务的权限。
思考着组织究竟想在“深蓝”做什么,安室透来到游轮二层的小型酒吧,问吧台的酒保要了杯冰水。
一个三十岁左右戴金边眼镜的男人坐在了他身边,对酒保说:“两杯威士忌。”
安室透微微侧目,他觉得这个男人有些眼熟,却怎么都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正巧那人也转过头,正好撞上安室透的目光,他把其中一杯威士忌推过去:“算我的。”
安室透挺直背脊,正襟危坐,“不好意思,我不是……”
那人笑了笑:“我知道,你不是gay,我也不是,我只是单纯地看你好像很苦恼的样子,想要和你聊一聊。”
安室透升起警觉,他仔细观察着对方在触碰酒杯时有没有动什么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