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琴酒就此停住,没有继续展开这个大动作究竟是什么。
晓千秋摩挲着“深蓝”的船票:“你也会去?”
琴酒面无表情地说,“任务完成之后,组织会派游艇过来接我们。”
晓千秋敛眸:“我知道了。”
琴酒惜字如金,说完这几句便把烟头摁进烟灰缸,起身离开公寓。
从窗户朝下看到楼底的保时捷开走,晓千秋方才放心让安室透从床底出来。
安室透走到客厅,突然弯下腰,在刚刚沙发的垫子下摸来摸去,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晓千秋看到他奇怪的动作,正想问问他,忽然反应过来他是在找窃听器。安室透找了一会儿,没有发现任何窃听装置,稍稍松了口气。
“你的酒已经醒了吧,安室先生。”
安室透一僵,他不看她,嘴硬道:“没有。”
晓千秋第一次觉得这人的演技也有拙劣到让人一眼看穿的时候,又好笑又无奈:“你应该不需要解酒汤了,请离开这里。”
安室透委委屈屈地看了她一眼,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晓千秋十分头疼,她本来就不会说重话,对安室透更是心软得一塌糊涂,除了下逐客令以外,她实在想不出别的赶他走的办法。
安室透显然也看出了晓千秋,仗着对方的偏爱,得寸进尺地继续靠近。
他醋意满满地说:“刚刚你和他靠得好近。”
那个他指的自然是琴酒。
安室透故意作出之前琴酒闻酒味的那个动作,稍稍俯身,逐渐缩短两人的距离,他目光熠熠地看着晓千秋,似乎在期待对方也像刚刚那样主动凑过来。
晓千秋心想自己不能再让安室透牵着鼻子走,她站直身体,手臂横在安室透与自己之间,言辞也变得讽刺起来,“你是不是离好朋友的妻子太近了,安室先生?”
安室透目光一黯,那双紫灰色的眼眸中暗流涌动。
突然,他伸手,一把抱住她。
晓千秋受到惊吓,连忙推开安室透。
就在这时,衣柜里发出一道声响。安室透的注意力被那道声音转移,晓千秋惊出一身冷汗,差点忘了冲矢昴还藏在衣柜里。
既然没法让安室透离开,那干脆她自己离开好了。
晓千秋故意说:“没力气再跟你纠缠,我快饿死了。”
安室透连忙说:“我给你做夜宵。”
晓千秋哼了一声:“谁要吃你做的,我自己出去买东西吃,你爱去哪去哪,总之不要跟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