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千秋非常严肃地阻止他:“这样很伤食管和胃。”
说着,她拿来两个玻璃杯,把热水在那两个杯子里倒来倒去,每次都会晃出少许水珠。
安室透看着来回倾倒的玻璃杯,有些恍惚。
不知为什么,明明她是第一次在他面前做这个动作,这个动作却好像在他的脑海中播放过千千万万遍,让他如此的熟悉。
过了一会儿,晓千秋用手指试了下温度,方才把杯子递给安室透,“这样就可以啦。”
安室透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果然是正好的温度。他就着水咽下退烧药。
药效很快起作用,退烧药里有安眠的成分,困意一阵阵地涌上,安室透的眼皮都快睁不开。晓千秋看出他很困,她轻轻抚摸着安室透的脸颊,“如果困的话就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照顾你的。”
鼻尖嗅到一股淡淡的玫瑰花香,是她常用的护手霜的味道。安室透有些眷恋地蹭了蹭晓千秋的手。
“晓小姐,好温柔。”
安室透意识清醒的最后一眼是她温暖的笑容,像冬日里的阳光,驱散他内心的阴霾。
晓千秋把沾了冷水的湿毛巾搭在安室透的额上,希望可以让体温降得更快一些。
睡梦中的安室透不断地出汗,很快衣服就湿透了。
晓千秋犹豫片刻,决定帮安室透擦一下身体。
首先,她要把他的衣服脱下来。
还没正式动手晓千秋就不由自主地红了脸。她默念几声安室先生是病人安室先生是病人,酝酿了好一会儿,方才以极慢的速度开始脱安室透的衬衫。
那身近乎完美的躯体展露在眼前,小麦色的皮肤健康而性.感,肌肉线条恰到好处,精壮而不夸张。安室透身上的伤疤比琴酒少一些,却也有好几处危险的致命伤。
手指不经意抚过胸口的一处伤疤,沉睡中的安室透下意识蹙了蹙眉,晓千秋吓得赶紧缩回手。
她在屋里随便找了一件衣服给安室透穿上,虽然衣服好像有点旧,不过很宽大,穿着应该会比较舒服。
做好了这些,晓千秋累得坐倒在地上喘气。
还好没有吵醒安室透。
取下已经不怎么冷的毛巾,晓千秋帮安室透掖了掖被子。
睡梦中的安室透就像卸去了所有的伪装,混血特有的轮廓,格外立体的五官,勾勒出一张令人心动的英俊面容。淡金色的头发被压得微微翘起,看起来多了几分生活气息,这一刻他不是平常的安室透,也不是波本。
降谷零。
她蓦地想到这个她从未喊出口的名字。
就这么看着安室透,不知看了多久,晓千秋的视线渐渐移到那张唇形美好的薄唇。
心底有道声音在蛊惑她——
亲上去。
晓千秋心跳如擂鼓,她顺从着本心,微微弯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