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给了你什么命令?”
“虐.杀鸣瓢秋人的家人。”
几分钟的沉默。
晓千秋直起身,拍了拍袖子:“是么。”
她用看垃圾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你没有用了。”
*
安室透推开鸣瓢家的门,看到一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倒在地上。
尸体肢体扭曲和血肉模糊的程度,几乎要通过仔细的观察和辨别才能确定那是一个人类。
不必上去测量脉搏,显然对方已经没有了生命体征。
震惊之余,安室透赶紧寻找屋内有没有其他人。
他看到晓千秋抱着不断啜泣的鸣瓢椋,一只手温柔地拍着女孩的背。
“没事了,坏人已经死了。”
“再也没有人会伤害你了。”
鸣瓢椋在她的抚慰下渐渐睡了过去,她的呼吸很均匀,除了右手手臂看起来有些畸形,似乎是骨折之外,身上没有其他伤口,应该也没有生命危险。
晓千秋动作轻柔地放下她。
安室透急切地跑到晓千秋身边:“晓小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没事……”
突然,晓千秋抱住了他。
所有想说的顿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看到她安然无恙,安室透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那种心里像缺了一角的感觉,让他想起之前她被“开洞”抓走时他的不知所措。
怀里的人微微发抖。
安室透以为她在害怕,正想安慰她,却听到她说:“安室先生,幸好有你来救我们。”
安室透一愣。
他这才注意到她一直放在背后的那只手,手上拿着的是一把沾血的水果刀。
晓千秋埋在他怀里,他看不见她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她头顶的发旋,发根是偏浅的玫瑰红。她把刀放在他手里,抱怨一般地说:“但是,你下手也太重了,把椋吓得不清。”
安室透茫然地接过那把刀。
当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已经在刀柄上留下了指纹,衣服上也沾染了血迹。
数辆警车停在公寓楼下。
警察匆匆赶到现场。
鸣瓢秋人跌跌撞撞地跑进屋内,他看到正在由医护人员作简单骨折复位的鸣瓢椋,泪水从鸣瓢秋人的眼中夺眶而出。
一个往日沉默寡言,作风硬派的男人,就这么泪如雨下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