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了高铁票,回到东京。
几经辗转回到那间公寓,安室透和晓千秋都很疲惫,简单洗了个澡,几乎都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晓千秋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
醒来时,公寓里只有她一人,安室透留了一桌做好的午餐,在冰箱上贴了一张纸条,说是工作上有事要晚上才能回来。
晓千秋一边咬着吐司,一边思考安室透说的这个工作是公安还是黑衣组织。
总之不可能是波洛。
两三下解决掉午餐,顺便洗好碗,晓千秋慵懒地倚在阳台的软垫上。
就在昨天的这个时间他们还被关在毒气室里生死未卜,现在却能享受到岁月静好。
那两天在诗别馆的经历就像做了一场很长的梦。
午后阳光暖洋洋的,虽然她实在很想像只猫一样就这么一直趴着晒太阳,但就在昨天晚上她收到了一条短信,她的探监申请通过了许可,探监时间是今天下午的一点半到两点。
一般的监狱每个月才会开放一次探监的机会,像“开洞”那样的重刑犯人大概要三个月到半年才会开放一次。
如果错过这次,下次要到什么时候就不知道了。
晓千秋把自己想和开洞聊的内容提前写在一张纸上,因为时间只有半小时,她挑挑捡捡,选了几个最重要的。
“开洞”所在的监狱是一座全透明式监狱。
每间牢房就像一个大玻璃罩,犯人的吃喝拉撒全部透明可见。
晓千秋出示了探监许可,由狱警引领带到“开洞”的牢房前,狱警还给她拿了一把椅子,让她能坐着渡过这半小时的探监时间。
牢房里的“开洞”精神不错,他的双手双脚都戴着沉重的镣铐。晓千秋来的时候,他正在墙上写着数字,整整一面墙上都是满满的数字。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某位疯狂数学家在演算题目。
隔着防弹玻璃罩,“开洞”看到她,没有露出丝毫惊讶的神情,仿佛她来是意料之中的事。
“我很高兴你还活着,你知道,有一些人没有挺过去。”
他指了指自己脑袋上的洞。
“看来我还算幸运。”
晓千秋在心中酝酿着,准备把她最好奇的那个问题问出来——为什么当时“开洞”会建议她假装失忆?
显然对方不认识原主,更认识自己。
“开洞”就像是猜到了她会问什么,先一步答道:“我曾经遇到了一个跟你很像的人。”
晓千秋一愣:“跟我很像?”
“没错。”他稍稍偏头,似在回忆:“那个人跟你一样,也有看透人心的能力。”
闻言,晓千秋连忙摆手,“不不,我可没有这样的能力。”
“开洞”深深地凝视着她:“你有,只是你还没意识到而已。”
晓千秋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斟酌了片刻,问:“那你说的那个跟我很像的人,也是女性吗,是什么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