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
她无比深刻地认识到她实在是无法理解这个世界的运行规律,并且平静地接受了这一事实。
然后她关掉了电视。
康纳可能在自己的房间里,也可能不在。时间太多了,气氛又这么悠闲,因此温自由地花费了十分钟时间思考要不要去康纳的房间里看他到底在不在。
她为自己列举出所有不去找康纳的理由:
第一,在这种看上去和夜晚没多少差别的天色,去一个异性,尤其是刚刚差不多是半确定了关系的异性房间,似乎隐藏着非常浓厚的暗示意味。
第二,她还没做好准备。
第三,刚刚才分开就去找对方好像显得太猴急了,尽管她不介意显得猴急,可相对来说她还是很愿意遵守那些潜在的社交规则。
第四,她也不是特别迫切地想要见到康纳。
第五,她想得太认真了,都有点沉迷进这种思考的氛围里,以至于有点忘记之前想到要去见康纳这件事了。
于是温兴致缺缺地躺到了沙发上。
沙发很宽大,她睡在上面时更衬得沙发像一张小小的单人床,温无聊地把双脚翘起来,搭在沙发背上,看着两条小腿绷起来的优雅的弧度。
她极为困惑地感到一阵难言的焦躁。
这种焦躁和温蒂所传达过来的焦躁不同,它的感觉甚至有点甜蜜,像是充满期待着地等着某个一定会得到的回应。
温又花了十分钟才确定——她还是想去见康纳。
没理由的。完全不知所谓的。她自己都想不通的。
她就是想去见康纳。
“康纳?”她喊了一声。
“我在这呢。”回应声从她身边响起。
温偏过头,就看到康纳正蹲在她的身边,兴致勃勃地看着她:“你在做什么?”
“你看见了,我什么也没做。”温说,她抬起手呼噜康纳梳得漂漂亮亮的头发,将他的莫西干头弄得一团糟,“你呢?”
“我回我的小木屋里拿了点东西回来。”康纳无所谓地往后撸了一把头发,又给撸利索了,“一些我习惯的家具和几本书。”
温惊奇地说:“你还喜欢读书?”
“也说不上喜欢还是不喜欢,总得找点事打发时间。”康纳说,“这地方其实还挺无聊的,景物多看几次就习惯了,天亮得又晚,天黑得又早,到处都没什么人。”
“我来冰岛是为了看极光。”温郁郁地说,“现在看到了,之后要做什么我还没想好。”
康纳又露出了那种坏笑:“继续看极光?如果每次都像今天这样,我很乐意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