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晤却已经摇头不打算再说下去,连忙又对闻音说了几句,两人这才结束了这番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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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将闻音送走之后,谢晤便立即赶到了谢容宣的阁楼中,谢晤到的时候谢容宣正坐在书案边作画,见得谢晤进屋,谢容宣连忙起身,微红着脸有些慌乱地拦在桌案前想要挡住谢晤的视线,然而这时候谢晤已经面不改色的负手走了进来,瞥了一眼谢容宣身后的画就道:“不用藏了,画的是闻音姑娘,对吧?”
谢容宣藏着的秘密骤然被谢晤戳破,面上绯色更浓,犹如三月春桃犹自清艳,却仍没有忘记将那画像给藏到身后。
谢晤这会儿已经从刚知道真相时候的震惊中回过了神来,他几步到了屋中桌前坐下,挑眉笑到:“怎么,这种事情还瞒着爹?”
“爹……”谢容宣几乎是不知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徒劳的想要阻止谢晤说下去。
然而谢晤不是谢容宣,面对这种事情自没有那么多犹豫,他嘿嘿一笑,凑近了谢容宣道:“你既喜欢闻音姑娘,为何不肯说出来?”
谢容宣面上红晕未曾褪去,听见这话禁不住又捂住了发烫的脸,摇头没有说话。
谢晤于是干脆自己猜测着道:“你在担心?”
这话终于叫谢容宣眸光微动,他缓缓放下手,微微点了点头。
“你担心什么?你可是我谢晤的儿子,难道你还怕别人看不上你?”谢晤顿时不平。
谢容宣依旧不答,只是看神情分明已是被谢晤料中,谢晤沉吟片刻,总算发现了症结所在,“你真的在怕这个?”
谢容宣微侧着身子,目光扫过桌案上面自己刚画的那一幅画,如谢晤所料,他所画的的确就是闻音,画中的闻音正站在一株桃花树下,她微微抬眼,视线似乎在远处,而那眉眼之间自有一股锐气,非是锋芒毕露,却坚定果决,叫人一眼难忘。
画中是他第一次见闻音时的情景,但眼神却是谢容宣于明舒山庄时,在山庄内见闻音挺身护众人离开时,与敌人酣战时候的眼神。
那眼神他记了很久,也念了很久。
他看着那幅画,不禁勾起唇角,扬起一抹柔和笑意,旋即又有些无奈地低声道:“似闻音姑娘这般的人,又怎么会喜欢这个样子的我呢。”
他还记得之前闻音曾经带他离开谢家,去看这天下间形形**的人物,那时候他们坐在酒楼当中,闻音对他说起过这天下间许多种男子,而最后,她对他说起了天下间的大英雄。
那个时候闻音的眼神,他怎么都忘不掉。
谢容宣一直认为,闻音此人似风,洒脱自由,无拘无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