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调查了之前数次圣杯战争的资料,在翻阅时候,我留意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细节,那就是‘令咒’的去向。”
他抬起了自己右手,目光转而飘向了自家御主留有红色刺青痕迹的右手背。
“根据资料与我个人的经验而言,‘令咒’不会自行消失,独立于御主(Master)而存在,也就是说,就算是那些御主全部都死去了,他们的令咒也不会就此消失。但是这就形成了一个关键问题。”
福尔摩斯的眼睛定定注视着微笑着的修女小姐。
“你说过你的父亲是之前圣杯战争的监督者。我猜想,你父亲一定拥有能够转移——或者说剥夺——令咒的手段。过去的那些令咒大概都是被他收走了吧。而他也将这个手段教给了你。”
——最为致命的破绽。
“你能够保证这次‘厨艺淘汰赛’能够真的淘汰掉御主(Master)的原因,就是你拥有可以剥夺令咒的手段,通过这种方式,你可以自由地夺走任何人的御主(Master)身份。但是我猜,这个手段有一个限制,就是你必须得到对方的许可。”
黑衣的修女依然安坐在那里,不知为何,她唇边的弧度变得更深了。
“那么,证据呢?”她终于说出了福尔摩斯开口以来的第一句话。
“很简单。”
福尔摩斯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右臂上。
“先前Berserker(狂战士)的Master(御主)的令咒,就在你身上吧。只要把你的右衣袖拉起来,证据自然也就出现在所有人面前。”
第一百一十五章:第三夜,开始。
——杀人不难,难的是没有人怀疑你。
不合时宜的,艾达在福尔摩斯的面前想起了阿加莎·克里斯蒂的那句名言。
果然,这个世界上并不存在什么完美犯罪,人类并没有自己以为的那么擅长掩藏自己。只要做过的事情,便一定会留下痕迹。
“所以一开始我就建议你直接杀了那个小姑娘啊,Master。”
Servant(从者)的声音在艾达脑海中响起,如同在嘲弄着她的优柔寡断一样,莫里亚蒂的声音带着些许恶意的上扬。
“得了吧。”艾达在心里用力翻了一个白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其实很高兴我没有对弗兰肯斯坦出手吧。”
虽然外表上看不出来,其实在原作里,莫里亚蒂教授还挺偏爱弗兰肯斯坦来着。
理论上来说,每一次圣杯战争召唤出来的英灵,都不会记得其他圣杯战争里发生过的事情,因为圣杯所召唤出来的,本质上只是英灵座上的英灵们的投影,他们的本体还好好呆在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