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艾达突然很庆幸自己今天戴了手套,修奈泽尔的思想传不到她这里来。
她甚至开始思考,自己之前对着约翰尼·杰克逊忍下的那句“祝你在黑门监狱菊花残满地伤”的诅咒……是不是其实也能算是一种祝福。
因为美国监狱的性|暴|力文化过于突出就只能想到性|暴|力的我还是太年轻了。
还是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力。
她再一次想。
再说一次,有钱人的快乐你根本想象不到。
修奈泽尔若无其事地说起了听着很正常的处理方法。
“我们也和相熟的媒体打过招呼,尽量淡化这次的影响。”
他平静地陈述着自己的决策。
“不要给他代号,不要对他进行美化,不要将他描述成恶魔,不要将重点放在他生平的探询,不要突出他所作所为的影响。”
修奈泽尔抿了一口红茶,方才继续说了下去。
“他只不过是一个不值一提的小人物罢了。他愚蠢,浅薄,懦弱,无能,平凡……没有任何讨论的价值。大众只需要知道这一点就够了。”
艾达极轻地吸了一口气。
——不愧是修奈泽尔。
她想。
名声是约翰尼·杰克逊后半生唯一能用来聊以自|慰的东西。
所以他要连这点名声也从他身上夺走。
就像王尔德所说的那样——世上只有一件事比被人议论更糟糕,那就是没有人议论你。
“不错的做法。”
艾达最后只能这样说。
……难道她还要同情那个背刺自己的小王八羔子吗?
怎么可能,当然不会。
她接过咲世子递来的黄油司康,咬了一口。
——他罪有应得。
她毫无怜悯之意的想。
“不过,我确实还有别的事情想要问你。”
修奈泽尔放下茶杯,再一次将双手交叉在胸前。转而提起了一个与之前的话题完全无关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