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锦虞虽居后宫,朝堂琐事她日日都有听闻,不论是宫奴所言,还是与皇兄聊起,入她耳的,皆是对父皇的赞赏之词。
然而方才,她听到的却是全然不同的另一套说辞。
盛治明君却遭这般诬陷,叫她怎么压得住火气?
锦虞心里的怒意一股脑就上来了。
眼底肃冷渐重:“我以为你们只是贪生怕死,却原来是连心肺都没有,一国之君,凡是亲力亲为,怎么就养了你们这么一群白眼狼?”
要在平日,方汐容也就笑着过去了,可昨日的事一出,不仅坏了她计划,还害她被爹爹一顿训责。
这新怨旧怨缠到一处,便难忍气吞声。
方汐容不知她身份,自然也不知她忌讳。
“想来表姑娘对东陵不甚了解,东帝昏聩败腐那是人尽皆知的,何况……”
“啪——”
巴掌脆亮清响,重重打在了方汐容脸上,她“啊”得一声,整个人扑倒在地。
作者有话要说:笙笙子之怒:(#▼皿▼)︵┻━┻!!!
乌墨:雨喵无瓜Σ(°△°|||)︴
池狗:小妹(xi)妹(fu)打人了,我要去劝(kan)劝(re)她(nao)●v●
第20章纵容
方府外,一辆马车停靠。
元佑拂起帘幔,池衍和苏湛羽从车内相继而下。
暖光如玉,微风徐来。
一人月白锦袍俊挺颀长,一人鸦青绸衫倜傥温煦,并肩走进雍容华贵的府邸。
“段衡随东陵太子被放逐,甚至暴毙身亡之事,段家庄竟无一人知晓,看来此事果不简单。”
他们方自段家庄而归,本想查出关于段衡的蛛丝马迹,然而庄中上下只道他将近一月前,说是有紧急的生意要做,便匆匆离庄,至今未回。
段亦铭是出了名的浪荡少爷,更是不知晓自己亲生父亲的行踪,也从不过问。
迈过门槛,苏湛羽略微侧首,又道:“景云,此事你有何想法?”
池衍神色清淡,沉缓道:“段衡和东陵皇帝,一个死得太蹊跷,一个死得太容易。”
“确实,我当初命墨陵去探段衡身份,也是觉得不大对劲。”
苏湛羽回想道:“便说东陵太子锦宸,都知他极有气节,想来是宁死也不屈服,怎会甘愿任由流放受辱。”
一缕清光拂落褐瞳,池衍眉目间沉思凝聚。
默然半晌,他眸心一动:“去查一人下落。”
“谁?”
眼底幽暗渐邃,池衍语气微沉,一字一句:“东陵太子,锦宸。”
此人早已被驱至北疆,断无可能只身再入国境,为何要查?
苏湛羽微惑,随即心中闪过一念,一瞬明白了池衍的猜测。
他抬手,吩咐了几句,跟随后方的墨陵即刻便领命离开。
天光薄云下,两人步履不急不缓,一路往汀兰苑的方向而去。
“看你今日精神不振,没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