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鳞见少年没什么反应,又见天色已晚,估摸着再有两个时辰得天亮,自己澎湃的热血也凉了下来,她兴奋过后就很疲惫,需要睡眠,她刚刚这个手刀劈得狠,没有几个时辰他醒不来,当下把少年一脚踹到榻下,自己掀了被子盖上小憩。
银鳞在外出任务时间多,常常风餐饮露,有时候出门在外没有条件,杀了人再借宿人家家里,这种事她没少干过,和尸体睡一屋她觉得也没什么不好的。
所以现在她心安理得地占了人家床被睡了。
没想到她居然睡了叁个时辰,醒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但因着是冬天,人们还没怎么起,银鳞翻身而起,险险躲开脚下的障碍物,她差点就忘记还要上这个少年了。
她把人提起放到榻上,摸着挺冷的,但他这屋子地龙烧得热,问题应该不大,正好赶上少年陈伯,银鳞花了点时间把人给睡了。
第一次到底还是生涩,本着一回生二回熟的想法,银鳞把自己给破了就收拾着打道回府了,飞上屋脊才想起忘记给美人把被子盖上了,罪过罪过。
丫鬟翠玉像平时一样进房伺候主子梳洗,见到屋内情形,惊得打翻了手里的铜盆,铜盆落地发出巨大的哐铛声。
陆寻音感觉有人在耳边敲了声罄,吓得惊坐而起!
顿觉脖子疼得宛如折断,睁眼见翠玉瞪大眼睛指着他,像是见了鬼一样,他茫然地看向她。
翠玉嘴唇哆嗦了半天,没说出个子丑寅卯,只呆呆地指着他。
陆寻音低头,脑海猛地一片空白,随后他反应过来,立刻扯了被子盖上,吼道:“出去!滚出去!”见翠玉慌不择路地跑出去,又喊道:“回来!”调整了下呼吸,才沉声道:“不许说出切。”
陆寻音花了大概十炷香的时间让自己镇定下来,才慢慢地伸手掀开被子,看了半眼又赶紧拿被子盖上。
陆寻音捂住脸,心里疯狂安慰自己,就……就当是……嫖了个送上门倒贴的女人,对对对,就是这样嘞,反正他这个年纪有女人也正常,反正他同窗都有通房了,反正……反正自己不不不算吃亏,嗯嗯嗯,没错,没啥子大不了嘞,不要大惊小怪,嗯,就是这样。
陆寻音起身想净身,不经意瞥见床上一抹红痕,愣了下反应过来,慌忙看向自己下面,还沾着丝黏稠的血迹,他咋个觉得脑壳有点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