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应闲突然说:“把手搭在我肩膀上。”
秦宁:“???”
季应闲挑眉,“想上来就按我说的做。”
秦宁面露难色,他不太喜欢跟人近距离接触。
季应闲问:“你想不想出来?”
“想的。”
秦宁平时声线清润,难得像现在这样,带点柔弱的软糯感,莫名可爱,很难让人不想……
去欺负。
季应闲恶劣一笑,催促他。
“快。”
天色暗黑,秦宁瞧不清他的神色,被催了几句,不禁有些急色。
他抿了抿唇,说:“好吧。”
秦宁迟疑着探出手,慢慢搭在季应闲肩膀上。
下一瞬,他腰际被一条结实的手臂揽住,接着,后膝被轻抬,他整个人被瞬间打横抱起,腿也成功脱困。
季应闲抱着他走了一截路,放下平稳的地面。
秦宁趔趄一下,勉强站稳。
他俯身清理裤腿上的碎雪,整理后,秦宁说:“谢谢。”
季应闲扬眉,什么也没说,但那副倨傲神态,无声胜有声。
季应闲说:“走吧。”
秦宁“嗯”了声。
两人并肩走回酒店,但没走几分钟,秦宁忽然停下。
季应闲见他不动,皱眉。
“怎么了?”
秦宁:“你先走,我随后。”
季应闲不解,“到底怎么了?”
秦宁捏了捏耳垂,“嗯……我好像脚崴了。”
说这话时,秦宁表情很轻松,宛如在说今天是什么天气般。
一点也没有紧张感。
季应闲迅速看了眼他的腿,再抬眸,秦宁依旧是一脸安静。
他眉心骤然拧得死紧,表情宛如风雨欲来,满是阴霾。
秦宁见他脸黑成这样,心说,也不至于这么生气吧?
季应闲当然生气,他生气救出窖洞为止,有十五六分钟,这人竟一个字也没提崴脚的事,更没喊过一声疼。
忍着脚疼走了一路,如果不是很疼,想必能直接走回酒店,谁也不会知道他受过伤。
季应闲下颚线紧绷,那表情凶得一批。
秦宁下意识退后一步,但牵扯脚踝疼痛,他拧了下眉,又迅速站定。
季应闲折身走来,凶神恶煞。
秦宁以为对方要生气时,他突然弯腰半蹲。
季应闲冷声:“上来。”
秦宁:“?”
季应闲咳嗽一声,嗓音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暗哑。
“我背你。”
秦宁笑了笑,说:“慢慢走,我也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