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砾转过了头,朝表演方面最有发言权的那位风衣青年问。
“太宰,我的表情怎么样?是不是很厉害?”
太宰立即朝她露出了一抹清爽得随时都能入水自杀的愉快笑容,一反刚才面对老熟人时的阴暗。
“当然!砾小姐的演技简直完美,如果去演艺圈混,我绝对要给你颁发一个影后的宝座!”
彩虹屁吹到这里,太宰又因为联想到了什么画面似的,而痛苦地以手抚住胸口。
“啊,但是一想到将有那么多人能够观赏到砾小姐可爱的姿容,就有些让人难受……不如去自杀缓解一下吧。”
阿砾理都不理这个戏精表演,扑回到了自己养父的身上。
“爸爸不用担心,我们接下来的计划依然在稳步进行!”
那位银发武士终于可见神色稍缓,伸手揽住了她的箭头,以应付爱女的这份依赖。
“多亏有你,砾,你做得很好。”
虽说一开始大家对她的极恶计划颇有微词,毕竟不合乎于侦探社正义的行动方针,可现在想想却不尽然。
被爸爸夸奖的阿砾神情一怔,而后整个人忍不住爆发出了极大的热烈,踊跃爬猫架似的跳起来双臂挂在他的脖子上,脑袋埋在他的胸口像只猫咪一样呼噜噜蹭动。
“我永远喜欢爸爸!”
猛然接收到这份告白,年逾四十多岁的福泽谕吉不由像是被锤子砸中了头,许久没回过神。
他老脸一红,只感到胸口暖烘烘的,咳嗽一声想要回应:“咳,我也……”
可恰在这时,他那位叫太宰的孙辈凑过来打断了他难得酝酿起来的煽情:“砾小姐也要夸奖下我哦,我可是还贴心地为那位前去‘解救人质’的小王子送上了一份‘礼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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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在县外一间用作避难的山间旅馆。
一名身材异常高大的长发男子,以及一名穿着工装背带裤的外国青年行走在乡间的阡陌路上,再过不久便能抵达目的地。
“这明显是敌人为了引出我们的圈套,为什么还要跑一趟?”
那位黑色长发的男子脸上写满了‘丧’,加上比常人还要削瘦的面部骨骼,使他外形看起来非常阴郁。
或许是他的特质,这表情看起来连呼吸都嫌麻烦,恨不得随便找个地方挖个洞,将自己除头部以外的身体全部埋进去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