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加特被吓得一个哆嗦,倒是不敢再开枪。
阿砾的内心有着自己的行为准则,一般不会准许自己把刀锋对向活人。她在这里摒弃了能够花样频出的御刀术,而是与对方进行同样擅长的近身肉搏。
在里世界中,通常会留有一头碍事长发的角色要么是不靠纯武力制胜的类型,要么就是对自己的本领很有自信的狠角色。
在阿砾看来,这个男人或许是后者居多。
无论是枪术还是体术,他都高居于一般人的水平以上。假如他遇上的是普通人,很有可能一招就能轻易放倒,但可惜这个男人遇上的是她。
“论打架,我还从来没输过——”
阿砾搁下狠话,旋即又赏给了琴酒一个回旋踢,他被这完全不似普通少女的蛮横力度给震得倒退到了窗口不远。
远处警察们的声音逐渐逼近,再这么拖下去,或许他们两个就要被留在这里了。琴酒脑中飞快闪过计策,眸色一凉,转动手腕将枪口对准了橱窗玻璃。
‘砰砰——’
橱窗玻璃在枪击下裂开蛛纹,琴酒肩膀一个顶撞便撞碎了玻璃,逃到了窗外。
阿砾正想要追击,却在这时接住了那方丢来的一个箱子。
(是那个炸弹!)
阿砾心里一紧,立马抱着金属箱子朝那破碎的窗口飞速跑去。而就在她迈出大半个步伐的瞬间,已经来不及了,她果断把怀抱中的炸弹扔飞在街道的天空。
‘嘭!!’
一团赤红的焰云遂在半空炸开,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挟裹着热浪回荡在边际,摧毁了街道周围的树木。
庆幸的是,掠过的这阵爆炸好像被什么东西控制在了一定范围以内,滚烫的烈焰火舌舔舐着某种碎金的光芒,逐渐失去噬人的热量收缩消融。
阿砾逆光站在灰烬与火焰相拥抱的背景之中,望着那两个黑衣人迈入了一辆前来接应的黑色轿车,扬长而去。
她与背景融为一体的影子,逐渐在那辆黑轿车的后视镜里缩小成圆点。
“难得见你这么狼狈,琴酒。”
车厢后部传来一道娇媚动人的女性声音。
坐在副驾驶的琴酒冷着张脸,不动声色地揉动自己隐隐作痛的臂骨,散发出的杀意冷得隔壁驾驶的伏加特如堕冰窖。
“给我管好你自己的嘴,贝尔摩德。”
他冷淡地吐出了这句话,目光落在后视镜上的红色剪影凝固不动,直到车子转过了弯,街景彻底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