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不疼，只是声音难听，自己听着都觉得刺耳。
莫恒的手又按在俞木胸、腰、腹部等位置，依次问他疼不疼。
有的地方，俞木平时不觉得疼，可被莫恒一按，便疼的脸色煞白，汗都冒出来了。
见他这反应，莫恒的脸色也越来越阴沉。
魏君炀看在眼里，手攥紧了自己的袍脚，心里发慌。
莫恒结束了问诊，与魏君炀对视一眼，明白了双方的意思。
“确实有隐疾。”莫恒道，“但是不怎么严重，喝药调养几年，就会慢慢变好了。”
说完，他让俞木在这里等着，叫魏君炀随他去拿药。
出了后间，外面是一间小院，莫恒带着魏君炀走进书房，然后依着记忆挑出几本医书来翻看，一目十行地翻找。
魏君炀没有出声打扰。
约莫半刻钟后，莫恒摊开两本医书，对魏君炀说，“俞木的身体太差了。”
魏君炀的心绪瞬间揪紧，他问，“能治好吗？”
“有办法，但是不好治。”
莫恒看向魏君炀，视线落在他的右手，“刚才我就注意到了，你的手怎么会变成这样？”
“去人世阁算了一卦。”
魏君炀虽是把莫恒当成了假想敌，但现在只要对俞木有帮助的人他都会接受。
于是便将和南柯之间的种种，包括那几张签纸都和莫恒说了。
“叹七载，以己伤换人命，病树回春。”莫恒喃喃念着，“人世阁的卦当真灵验。”
他对魏君炀说，“俞木的病要治七年，而这七年必须要靠你来帮他……”
*
莫恒回来的时候，俞木正在和如今只有五岁的药童小言说话，见莫恒提着药回来，问他，“怎么去了那么长时间？魏君炀呢？”
“因为缺了一味药。”莫恒对俞木说，“我找了半天找不到，便差魏君炀去采了。”
俞木错愕，“他怎么也不和我说一声？”
“他让我先护送你回清一教。”莫恒吩咐下人去备马车，“以后，我也会随你们一起在清一教住上一段时间，帮你调养身体。”
“他去哪儿采药了？”俞木对魏君炀愿意让莫恒与他共处感到惊奇，“他说什么时候回来了吗？”
“他让我保密。”
想起魏君炀刚才的表现，莫恒在心里感叹一声大概这就是爱情吧。
俞木还要问什么，下人进来禀告莫恒，说车夫已经等在了药铺外面，莫恒便提着药拉着小言，示意俞木跟上，“一切事等他回来你再亲自问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