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不想喝。”
俞木被他的模样逗笑,但心里又生出些诡异的感觉。
戚远就是个怕苦喜甜的性子,小的时候生了病,要不是俞木看着他,他绝对会把药片药水都倒掉,任由病情加重也不吃苦。
梁小寒也是这样。
是巧合吗?
“主子,喝了药会舒服些。”俞木用手把药碗向上托了托,更靠近魏君炀嘴边,示意他喝药。
魏君炀也清醒了点儿,想起以前在清一教,若是有人胆敢将这种未经调配的苦药端给他,至少也需打他个三四十鞭才得解气,但换作俞木……
魏君炀皱着小脸,面色凝重地盯着黑褐色的汤药,又瞅瞅俞木带着希冀的脸,最后捧起药碗,仰起脖子一饮而尽。
胃里翻腾,被苦的舌根发麻,脑袋发木,魏君炀简直想吐。
但接着,唇上一凉,一枚蜜饯被塞进嘴里,霎时缓解了要命的苦味儿,叫魏君炀稍稍舒服地松了眉头。
眼前的英俊男人眉眼带笑,手里端着个盛满蜜饯的小碟子,递到他手上,“知道主子怕苦,属下叫小言多准备了些蜜饯,主子都吃了就不会觉得苦了。”
魏君炀捧着小碟子,嚼着嘴里的蜜饯,眼睛却不自觉地锁定了俞木淡色的唇。
他亲过,咬过无数次的唇。
眸色转深,魏君炀卡巴卡巴把所有的蜜饯都吃完之后才又背过身去,睡觉。
如今他倒是觉得那诡异的奇毒有些好处了。
因为中毒才能享有俞木,撕破他往日平静的伪装,将那最淫/靡的一面展现在自己面前。
俞木比他大了五岁,如今二十八岁,二十二岁入教,在清一教当了六年的木公子,原因似乎是为了替师父报恩。
魏君炀以前对他的了解不多,却明白这人是个无欲无求的性子,不管他如何折磨俞木,都无法得到太多回应。
没想到最后却也是这人救了他。
魏君炀甚至开始有些后悔,若是早些要了这人,怕是能多享受些那样的快活。
食色性也。
魏君炀食髓知味,再加之对俞木有了层不一样的感情,如今与他睡在一起都觉得心里发痒。
等到医好伤病,杀上万合山,夺回教主之位,他定要将俞木圈禁起来,将此人牢牢掌控于手,不叫任何人染指。
俞木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觉得原来这高高在上的小屁孩儿也有乖乖听话的时候。
总之,挺神奇。
他也真是够累,见魏君炀睡得安稳,便也躺下来,但往左侧身会压到受伤的左腿,往右侧身会压到右臂,最后只得平躺,多少有些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