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冤无仇,祁司钰哪里会让他做这种选择?
祁司钰心想,你与原来的小殿下乃是情债,与我嘛,那便是一命换一命的恩怨了。
他说:“太子殿下说的哪里话?我这是为梵音好。倘若殿下不能二选一,还是让他继续留在凤族修养生息为好。天界对他而言,不是好去处。”
当年他身死之事,处处疑点。
重生为祁司钰后,仰仗颇多,想查的许多东西自然随着他亮出身份同时浮出水面。
他竟不知一只小狐狸能让天地之主忌惮至此。
他并非头脑发热就上头之人,也曾想过天帝那般做的原因,到底了解甚少,难以窥探一二。
又调用能用之人详查,奈何天帝仿佛锯嘴葫芦,从未对人体及过此事。
是他想错了,如此肮脏之事,天帝做得隐蔽,大概也不像旁人知晓。
祁司钰理所当然要找天帝报仇,再次活过来他懂得个道理。
有时睚眦必报未必不是好事。
祁司钰像没骨头似的软坐着:“太子殿下,你愿意同我成婚吗?”
封禹一时没说话。
彼时水波动荡,带起五光十色的水草彩带,摇摇晃晃,试图迷人眼。
祁司钰指尖轻动,四周重新恢复平静,他覆着白绫的眼望着封禹的方向,执意等个答案。
封禹心里很不愿意,从始至终,他只想与梵音合籍。
但他不能再为所欲为:“嗯。”
祁司钰说不清心里是何滋味,又酸又疼,也不想封禹痛快:“那可就不能同梵音再合籍了呢。”
封禹明显不悦:“为何?”
哦?
祁司钰挑眉:“我凤族不存在解籍,只有丧偶。太子殿下可是要试试?”
封禹:……
凤族何时出的这种规矩,他怎么不知道?
封禹怀疑祁司钰在骗他,还没有证据。
祁司钰脸上带笑,微微坐直身体,像只偷懒过分想挽回点形象的猫:“太子殿下,想放梵音的自由,还是你的命?”
封禹失去继续和他纠缠的耐性,冷冷道:“等会让人送你回去,孤有事先行一步。”
祁司钰故作惊讶:“哎呀,太子殿下如此开不起玩笑,我还未说完,便要不管不顾丢下醉酒的我,独自离去,也太没有君子风范了呢。”
“司钰小殿下巧舌如簧,思路清晰,想来没有醉得过分。此处是东海龙宫,等同第二处凤族。相信小殿下很是安全,无需孤在。”
“太子殿下有所不知,我心悦殿下良久,想多与殿下相处些时日。”
封禹额头青筋跳了跳,信了他的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