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祁华池,敖巫表情讪讪然:“哪里不好解释?他总不能连亲弟弟的醋都要吃,那也太醋缸子了些。”
祁司钰忍笑,指指敖巫身后,话音里满是看戏的热闹:“那你和他解释吧。”
敖巫大惊失色,转身便见祁华池双手抱臂靠在假山上,表情高深莫测,不知在想些什么,对上他的视线,唇角翘了下,却是没说话。
敖巫:……
有种被兄弟两联合设计的感觉。
他扭头想找祁司钰算个口头账,目光所到之处哪里有人影?那小子早溜之大吉。
敖巫表情苦了下,转头再看等着的祁华池,小步挪过去,语调讨好道:“我不是那个意思,你不是不知道,我这心里向来只有你。”
祁华池站直身体,垂眸望着敖巫俊俏脸庞,抬手抚上他的脸,另只手揽住他的腰,贴过去在他耳边轻轻说:“宝贝儿,你知道我最想要什么的,嗯?”
敖巫耳朵素来敏感,让热气一呼,眨眼功夫通红,连带沾染面颊,他眼睛里泛着湿润的光,咬着唇期期艾艾道:“那、那晚点,行吗?”
祁华池眼神里满是盎然,头微微低亲了下他的耳朵尖,低笑:“当然可以。”
补偿这种东西,时日越长那便如同陈年老酒越味美,他等得及。
祁司钰溜得飞快,还想着等会在寿宴上见到敖巫该如何逃脱,想的太过投入,没注意到前方有群人众星捧月似的拥护一人往这边走过来。
封禹好些年没在人前走动,此前又一心修炼,不曾参与这等场合,弄得三界只闻其名不见其人,少有碰见他的人也未能有机会与其攀谈一二。这是他成为天界太子初次出席,自然引得诸多人套近乎。
谁人都想背靠大树好乘凉,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封禹历劫归来,心思不宁,话少的可怜,可他表情也实在不过分疏离人,倒让身侧跟随之人胆子大起来,渐渐说到近来最惹人热议的事。
有个自打封禹出现便目不转睛盯着他看的小仙君像是不经意道:“殿下丰神俊朗,气度不凡,当论三界第一人,他祁司钰不过是凤族三殿下,哪里配得上您?以小君浅薄之见,殿下还有更好选择。”
封禹尚未有太多感触,身侧的乐卿先变了脸,暗含狠戾地看向那小仙君。
小仙君被看的浑身一激灵,并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戳到这位乐卿仙君的心窝子。
要说正儿八经的凤族三殿下都配不上封禹,那乐卿这等旁支出来的岂不是更无望?
乐卿恨不能掐死小仙君,想为自己涨身价,大可不必踩着凤族头衔往上爬。
封禹反应似乎慢半拍,又因这话想到将他丢在原地独自离去的祁司钰,眉头微皱,似有不悦:“孤与凤族三殿下婚事岂容尔等非议?还是你想说,他配不上孤,这世间只有你配?”
心思被拆穿,并无想象中那般快乐,反而透着隐喻不发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