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手顺着他的下巴抚过脖颈,然后是胸膛,肚腹,所过之处衣物自个儿散落,就像遇到毒蛇退让一般,没多久一具赤果的身子彻底暴露,雪白的皮肤和身上的血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个妖弯下腰,突然狠狠板过他的下巴,咬了他一口,唇上瞬间流了血,淡蓝色的瞳孔放大,手和脚本能要去挣扎,却又因为无力软软的垂着。
那妖咬的更狠了,唇上,脖颈上,肩膀上都留下了她的牙印,想是要吃掉他似的,不带任何感情,每一口都见血见肉。
没有情欲,更像是恨,温热的液体至他身上流下来,烫的他胸膛紧缩。
那妖抬眼看他时,居然哭了。
那时他只觉得好笑,明明受罪的人是他,他都不识得这妖,被这般对待,该哭的人是他才对。
那妖尖利的指甲刺进他肉里,眼中含着泪,又有几分的冷和寒意,咬着牙说,“记住这种感觉,被猥亵,被羞辱,叫它伴随你一辈子,到死都不能忘!”
修剪得当的指甲卡在手心,生生握出血来,淡蓝色的眼睛睁开,带着肯定,道:“会。”
明净大喜,“这可是你说的,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就陪你疯一回儿。”
如玉似的少年点头,“有劳前辈了。”
明净趴在他头上,摇头,“咱们都什么关系了,还说这些虚的作甚?”
它此刻像个小挂件,绑在玄清发髻上,虚虚的吊着,是个小门的模样,它从门里爬出来,抱住玄清的头顶,微微抬手掀开黑色披风的帽子,朝远处看去。
“打的越来越激烈了,西边和南边的供给已经停了,就差北边和东边,如果也停了,生命树怕是再无复活的希望。”
拍了拍玄清的额头,“咱们去帮忙吧。”
玄清点头,正待离开,手腕突然一紧,被人牢牢握住,那触觉叫他瞬间想到千年前的人,像是触电似的,陡然缩了回来。
余玉连忙举起双手,以示清白,她没有别的心思,就是眼看着宗主要走,赶忙拉住他而已。
宗主反应太大,叫她有些后悔,刚刚应该拉袖子来着。
情急之下考虑欠妥了。
“余玉?”
宗主似乎认出了她,语气带着狐疑,“你怎么在这里?”
“先别管这个。”余玉根本不给他开口的机会,直接问,“宗主,你恨生命树吗?”
???
玄清歪头,眼中的狐疑更甚。
“是这样的。”余玉决定简单做个解释,“我和一个朋友一起来妖界历练,方才的复活生命树的祭典上我也参与了,侥幸看了一部分她的记忆,觉得她是个好妖,所以想救她。”
“但是她曾经对不起你过,所以我想问你,你恨不恨她,如果你恨她,我就不救了,如果你不恨,我就救了。”
玄清先是一愣,随后笑出声,“原来是这样啊。”
所以是救还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