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与山想起封迎凯许诺的报酬,又忌惮对方一怒之下不会帮他做掩护......还要和母亲见上一面......
他最终恶狠狠的盯了纪廷森一眼,就要退开。
冷不丁听那坐在沙发上的青年道:“天道好轮回,秦先生害死兄嫂谋夺家产,可曾想过有朝一日会成丧家之犬,你这副不男不女的样子,最好是活久些吧,否则到地下,怕是要让秦氏祖宗撕成碎片,哦不,也许会直接被投进畜生道。”
秦与水:“小兔崽子,你他妈再说一个字,信不信我......”
他年轻时荤素不忌鬼神不惧,但真的看到兄嫂染着鲜血的尸身,却做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噩梦,后来更是信起佛来,哪里听得了纪廷森这样的话。
纪廷森却不再理他,站起身问木进:“酒窖在哪儿?——不用跟着,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却是不再看秦与水一眼,仿佛只是碰到了一跳让自己恶心的狗,踹两脚顺了气,然后就丢到一旁了。
木进便站住不动:“好的,酒窖在......”
反正只要纪廷森不企图逃走,这栋房子想去哪里都可以。
只是靠近酒窖就被训斥了一顿的秦与水:“......”
其实被点出当初做的恶事才更让人忧惧,可眼下只是因为酒窖的事,他却觉出比刚才还要十倍的愤怒。
他咬着牙在那里站了片刻,然后转身离开。
纪廷森这里,循着木进的话进了酒窖,在里面转了两圈儿,然后抱着一瓶酒席地而坐,期间不忘调试手机。
直到,听到酒窖的门“咚”的一声被关上。
他站起来,安静的等待,果不其然看到得意与愤恨交杂的,秦与水的脸。
纪廷森不知秦与水怎么避开木进来的这里,但此人心胸狭性格阴毒,在被他接二连三羞辱后,极大可能会跟上来出一口气。
他“慌乱”的后退一步:“你想干什么?”
秦与水咯咯一笑。
他做了变性手术,但却并不是正常女性柔美,嗓音也极其奇怪,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简直听的人汗毛倒竖:“这就怕了?刚才不硬气的很嘛——啧,被封迎凯碰过了啊,我那个骄傲又自负的大侄子,应该不会要个破烂货......”
纪廷森皱眉:“你最好出去,否则......不怕我将你做的那些事全公之于众?”
秦与水:“随便你,不会有人信你的,秦镇也找不到证据,不是吗?他像疯狗一样咬着我不放,让我像乞丐一样东躲西藏,可那又怎么样!”
纪廷森:“天网恢恢,总有一天你会被绳之以法。”
秦与水:“绳之以法也要有证据,证据呢?雨天路滑,我那大哥偏偏为了父亲一通电话就要往家里赶,当初不是为了女人不要家产了吗,那时候倒是积极,他要是真能放下,我安排的人也不会非守在那个路口开车撞死他,都是自找的!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