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临西停顿了一下，掀回书的封面给楚尧看。
封面是一串字母，不像英文，也不像法文，楚尧看了半天也没看懂。
顾临西：“我在世界的每一天。”
楚尧：“？”
顾临西又说道：“书的名字，德文。”
楚尧：“……”
楚尧：“哇，你能看懂全德文的书，好厉害啊，我听说德语是出了名的严谨难学，我以前学过一段时间，学得头晕脑胀还没学会，后来就放弃了。”
顾临西这时抬头看过来，楚尧的双眼亮晶晶的，是真实的夸奖与崇拜，任哪个男人看见了有人露出这样崇拜的眼神，都忍不住欢喜。
顾临西突然低声道：“还想学吗？”
楚尧：“不想。”
没想到楚尧这么干脆的回答，顾临西微微顿了顿，随后轻声的：“嗯。”
他继续翻看手里的书，不再说话。
楚尧也没再说话，他拿出手机调成静音，翻看微信里的消息。
室内一时之间十分安静，只有顾临西翻书的声音。
楚尧便在这片静谧的氛围中，脑中突然一亮，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什么。
楚尧：“那个……你……我如果还想学……”
楚尧在心里尖叫，他刚才为什么说话不过脑子！！顾临西问他还想学吗！那意思不就是，不就是……
顾临西：“等你回去，来青木园找我。”
楚尧眼中忽的一亮，心里像炸开了朵花，美滋滋的，甜蜜蜜的：“你亲自教我吗？一对一吗？”
顾临西：“嗯。”
楚尧：“可我学不好怎么办？会有惩罚吗？”
顾临西：“会。”
楚尧：“那学好了会有奖励吗？”
顾临西：“会。”
楚尧嘴角愉快的向上勾起，他那张漂亮的白皙的脸蛋上洋溢着灿烂而又俏皮的笑容：“那我以后是不是要叫你顾老师，我学不好了你会打我手心吗？”
顾临西抬头看了过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楚尧的错觉，他仿佛看见顾临西冷漠的嘴角微微向上勾了一下，但太快了楚尧完全没有看清楚。
他脑子突然一抽，张口就道：“那如果我学得好，你能不能对我笑一下？”
楚尧说完便有点后悔了。
楚尧觉得他今天真的是胆子有些太大，有些得寸近尺了，但实在是今晚的顾临西看起来一点都不凌厉，他像是从他那座千年的冰山上下来了，有了一点点人间的烟火味。
但顾临西什么时候对别人笑过，他这样要求一个不爱笑的人笑，是不是有点太过份了。
于是楚尧赶紧找补：“或者答应我一件事，小事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