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对他的来意不用猜都能知道个大概。
他们这边人多，一下子就吸引了注意力了。
沈凉看了过来，一眼就看到了云霄，灯光映射下，他整个人看着特别的平静温和，仿佛在他的身边没有一丝的烦恼和不快乐。
沈凉已经多久没有这样的感受。
大概是只有失去了之后，才会懂得曾经拥有时并不珍惜的那一份美好是多么动人。
沈凉想掉头就走，但是他的脚下如生了根一般，整个人被钉在了原地。
他有不能走的理由。
就在云霄以为他不会走过来的时候，沈凉终于拖着脚步挪了过来。
“小乔……”
开口就是熟悉的欲言又止。
云霄看了他一眼，道：“有事？”
沈凉眼中有挣扎，在说与不说间，他还是选择了说。
“小乔，我有事想请你帮忙，我知道我们离婚了，我不是要纠缠你，只是希望你看在我们曾经是伴侣的份上，帮我这一次！”
云霄没开口，等着他的下文。
“就是……”沈凉垂在身侧的手握成拳，艰难地一字一字地说道，“小乔，你能借我一点钱吗？我爸在医院，你知道的，他身体不好，还有小风，他怀孕了，现在家里要什么没什么，我知道他对你有敌意，但是他毕竟怀了我的孩子，看在孩子的份上——”
“孩子是我的吗？”
云霄突然出言打断。
沈凉愣了一下，然后面色突然涨得通红。
云霄神色冷淡道：“沈凉你是个东西吗？出轨怀的孩子，还要问我借钱来养？你爸生病有沈桥给你付着钱呢，你也好意思拿这当借口来找我？我们离婚了，你懂是什么意思吗？你把这个曾经一心一意爱你的人当成什么了？可以随意欺负的对象是吗？借钱，你是就借这一次，还是以后一有事就来找我？你儿子要不要我帮你养，要不干脆就认个干爹好不好？沈凉你给我记住了，我并不欠你什么，在你出轨后不同意离婚时，我们这段感情就结束了，是你亲手扼杀的。”
沈凉就是仗着原主爱他，无所顾忌。
只是他不知道无论多深的爱，在只有付出，却得不到同等的回报与平等的对待后，最终都会消失殆尽。
何况——
“你这种行为，真是够恶心的。”
云霄给予最后一击。
沈凉直到云霄带着阿焰和其他几个一直不敢做声的下属走远，他才渐渐冷静下来，嗡嗡作响的脑袋也终于开始恢复安静。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直到来往的路人对他投以好奇的目光，有人将他认了出来。
他转身离开，心底的懊悔几乎将他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