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阿哥嬉笑道:“所以请姑姑为我向太子二哥美言几句呗?”
容歆无语,“合着您是在这儿等我呢?我还劝您好一会儿。”
“这不是经过姑姑的再三分析,胤祉深觉读书做学问是个好去处。”
“便是太子那关好过,皇上那关您又怎么过?”容歆微微侧头,看着三阿哥年轻的侧脸,怀疑道,“听您先前的话音儿,您该不是为了和三福晋置气吧?”
“怎么会呢?爷堂堂三阿哥,怎会拿前途和一个女人置气?”
可容歆听着他的话,总有股色厉内荏的味道。
三阿哥未扭头和她对视,却好似也感受到了她视线中的探究,清了清嗓子,认真道:“我会亲自向皇阿玛请示,只是还请姑姑千万替我和太子二哥求求情……”
“求什么情?”
太子的声音在前头响起,容歆和三阿哥一抬头,便见书院侧门那里,太子等人皆站在那儿。
“姑姑怎么了?”太子和大阿哥几个跨步走到两人身边,纷纷出言询问。
容歆从三阿哥背上下来,笑道:“只是稍稍扭到脚,并无大碍。”
太子和大阿哥对视一眼,大阿哥抢先问道:“可痛得厉害?”
容歆转了转脚腕,感觉没那么疼了,便道:“已经不痛了,殿下们放心。”
台阶下,容盛跟着侍从们行礼后起身,他从前便知姐姐在宫中非同一般,还是今日才正面见到,自是震惊无比。
太子等人已转完书院各处,这就准备返回,容歆跟容盛道别后,便随太子一同下山。
下山时,太子和大阿哥还反复问容歆的脚伤能不能下山。
先前三阿哥背着她时,路上人少,现下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便是果真步履艰难,容歆也不可能承认。
她一路神色自如地下山,回到宫中,脚腕便整个肿了起来。
太子为她请了太医,又再三对皇长孙强调,不许打扰容歆养伤,皇长孙皆眼泪汪汪地应了。
伤筋动骨一百天,且她这次伤到的脚,从前也微微伤过一次,又不是好养伤的年纪,恢复的便极慢。
这期间,书院开始对天下广招先生,响应者众,其中一位便是苏州彭氏十五年出的状元郎——彭定求。
太子将他这些年积攒下来的藏书,尽皆赠给了书院,其收藏之杂,阅书之广博,士林皆惊叹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