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雪青赶忙端给她,还殷勤地问,“需要我服侍您吗?”
“谢了,手脚还健全。”容歆拿出她大碗喝酒的气概,一口喝光醒酒汤,然后将碗还给雪青,“让你问的事情,问得怎么样了?”
雪青原本在捧着脸看他们家女官,一听她问话,马上认真道:“方才太子回来,说您的酒是梁公公亲自去安排的。”
梁九功……那她那勾兑酒就是康熙吩咐的了。
容歆揉着眉心使自己清醒些,还以为他真放手去砺炼太子,随太子应付准噶尔使者,看来一直是默默关注地。
“女官,如此看来,皇上还是信重您的……”
容歆接过雪青递过来的手帕,擦着嘴道:“你这脑袋瓜子就不要勉强去想那些复杂的事情了,我和太子殿下心中有数。”
雪青一听她的话,立即长出一口气道:“齐嬷嬷教我们几个有什么事多与您说说,不能擎等着您护着,可您是知道我的,最是个不爱想事情的。”
她说起齐嬷嬷,容歆眼神微微一黯,随即对雪青道:“若是无旁的事,我就歇下了。”
“您只管休息,太子殿下让您明日也不必早起,有我们呢。”
容歆微微点头,闭上眼睛,再不管她。
第二日容歆醒得稍晚些,太子都随在康熙身侧会见蒙古诸部王公贵族,不在院子里,她便没有急着起床。
而雪青一直关注着准噶尔部使者们,时时跟容歆汇报着那边儿的情况,一直到第三日早晨,容歆才从她口中得知,那个布日古德昏睡了一天两夜。
“您是不知道,整个行宫都在看准噶尔部的笑话,教他们对太子殿下嚣张!”
容歆叹气,“那你也不必一日来我这儿十几趟,还次次翻来覆去说这几句话。”
雪青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女官,我激动嘛,再不说便是,我保证。”
“太子围猎的东西都拿出来了吗?”
“拿出来了。您在京城就已收拾好装在箱子里,若是这点儿事儿都还出错,我可真就是一无是处了。”
雪青甭管别的,执行力是没得挑。
容歆特意命毓庆宫擅长针线的绣娘缝制了一件护心甲,未免天气热捂坏了太子,身侧没有封死,只有几个绑带,而前胸后背的心口处都缝上了厚铁皮。
正式围猎的前一日,容歆亲自帮着太子试穿护心皮甲,道:“丑是丑了些,不过您放心,穿在里面看不出的。”
太子不介意道:“我一个男子,没那般在意美丑。”
“那可不行,您是咱们大清的太子,日后蒙古诸部回去提起,都说您德行兼备、武艺精湛又俊美无俦,那才是美谈。”
容歆为他整了整衣领,站远了些仔细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