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驱寒的汤药,并未有不妥。”雪青一顿,又道,“殿下想来看您,只是皇上不许。”
容歆不在意道:“不来是对的,若是真的过了病气给太子,反倒麻烦。”
雪青见她为介意,便轻松道:“您先靠着,我去将晚膳和您的药端过来,顺便通知太子殿下您醒了。”
容歆颔首,待她转身,便阖上眼睛,缓解头疼。
一刻钟左右,门外响起一道脚步声。
“姑姑,您醒了?”
是太子。
容歆睁开眼,回道:“是,殿下放心。”
“姑姑?”
容歆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声音不够大,便又喊道:“是,我醒了,殿下请放心。”
太子似是听她声音不对,便又问道:“姑姑,您可还难受?”
“已缓和许多,想必喝几日药便能痊愈。”
门外又响起雪青和宫女请安的声音,随后容歆便见两人一人捧着一个托盘进来,而太子的身影随着门关上而消失在她眼前。
“姑姑,您还有何想吃的,我叫人去准备。”
容歆看着面前的清粥小菜,喊道:“殿下只管顾好自己的身体,我便能安心养病了。”
太子仍然站在门外,容歆隐约能见到他来回踱步的身影。
“我定会照顾好自己。”太子保证完,又嘱咐道,“姑姑,您若是有甚么想吃的,一定要告诉我。”
这画面颇有几分似曾相识,容歆虽然感动,但她的身体到底还没恢复,哑着声音与他喊话还是太过艰难。
只是她不忍直接出言以至伤了太子的关心,便小声对雪青道:“天色已晚,你代我劝太子回去。”
雪青含笑点头,教小宫女侍奉她用膳,然后便走出门。
太子一见她出来,连忙又追问道:“雪青姑姑,你看姑姑的容色,可有好些?”
“回殿下,我出来时探了女官的额头,已不似昨日那般热,稍后用完粥喝了药,想必明日会更好。”
“如此便好。”
太子松了一口气,却不走,眼睛一直盯着门。
他印象中的姑姑,文雅却从未有柔弱之时,一直是健康矫健地,从未想象过她会有病倒的一日,遂心中极为不安。
雪青敏感地察觉到,便道:“殿下若是实在放心不下,便站在屋内门口看一看女官,她确实已经无碍了。”
太子摇头,深深地望了一眼姑姑的门,道:“雪青姑姑,你照顾好姑姑。”
“这是自然。”
太子转身,离开时眼眶有些许泛红。
雪青心中叹息,回到屋内,便对容歆道:“女官,殿下与您感情深,我看着都心疼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