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在说定此事后,佟国维和裕亲王立时就开始了密折的书写,写好之后,立刻封存在密折匣子里,送往康熙现在的宿营地。
康熙是在走到德州附近时收到佟国维主笔的密折的。
在看过密折上的内容和随匣子送上来的物证后,康熙自然生怒,可这样指控太子的事情,他便是怒极也不能声张。
正如八阿哥所预料的那样,康熙在看过密折和物证之后,也只是知道了九阿哥在同石家三子做生意的实情,即便佟国维在密折中指控太子与石家私相授受营私勾结,但没有实际的证据,便不能如此认定。
即便康熙也有这般猜想,认为太子必与这桩事有关,但没有证据,便不能定论。
可康熙心里的怀疑,到底还是被这封密折给勾起来了,而且,就如同滚雪球一样,越滚越大。
其实在索额图被圈禁后,康熙也曾一度怀疑过,胤礽会不会有石家再勾结起来的可能。
可几番观察下来,康熙见胤礽与石家并无太多来往,石文炳及其两个儿子,也同胤礽无甚交集。
石文炳带着他的二儿子庆德好好的在军中,大儿子富达礼如今也不过是直隶省里的一个县令罢了,并无什么特殊优容之处,至于三儿子观音保,那更是不为官的了。
康熙就算没有彻底的放下戒心,但他觉得,石家之于胤礽不过只是岳家罢了,远远达不到索额图在胤礽身边的作用和分量。
可如今看过这封密折和这些物证,康熙才晓得,原来与胤礽私下有来往的,正是他认为的最不可能的石家三子观音保。
既然疑心了,又有了证据,那自然就是要调查的了。
这封密折没有太子与石家三子直接来往的实证,那么,康熙便决意自己来查。
若是真的,康熙再行处置;若不是真的,也是还了胤礽一个清白。
康熙即便生气,却也知道,眼下此事不能声张,还是要等事情查清楚后再来分辨。
于是,康熙将佟国维送来的密折又收了起来,放到密折匣子里,又给在江宁的曹寅写了一封密旨,令曹寅秘密调查太子与石家三子之间的关系,让曹寅查清之后速速上报。
这份密旨写好后,立时就有专人送往江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