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协面上诧异看向胤禟，嘴上却是如常：“贡瓜，好东西，那我替诸位哥哥先谢九哥了。”
“这是你五哥的路子，爷我就是个传信的。晚上你早些来。”这话是说消息是五阿哥让他来报的，让他晚上提前过来他们好商量。
罗协点头：“知道了，谢谢五哥。”
五阿哥回头，笑得和善。
接着是小心翼翼的十二阿哥，他递上了糕点：“苏阿扎姑的手艺，说你上次喜欢这个，让你有空再过去坐坐，不嫌弃的话。”
“怎么会，苏阿扎姑客气了，我过两天就去。”罗协见胤裪神色指点，便当着他的面打开，一眼看见藏着的条子，和他点了点头。
拿着条子，罗协起身去净室路上又被三阿哥拦住了下：“十四，昨晚你给的我写好，今天的份呢？”
不用说，罗协打开画里又一个新条子，他一并看了，都是同一句话：“小心绣球。”
罗协：……这谁要害的他，第一是不是有点笨，谁都知道了，第二能让阿哥们这么藏着掖着，便是高位者，这高位者也太不得人心了吧……
这一对比，一下子，也不知道谁比较可怜。
半天诡异的气氛，在罗协做好准备走向绣球的那一刻，达到顶峰。
又是所有人有意无意，都盯着小十四看，面上都带着不同程度的紧张。
罗协：……敢情刷好感度，会降低各位数字爷对他的智商？这一个个巴不得被人知道的神情，是真当如今紫禁城没主子了吗？
一个翻身，罗协利落上了马，一声“驾”，绣球迈开了步子……
*
康熙不在便由最大的阿哥执掌结束仪式，亦是不成文规矩。
直到太子爷胤礽迎着日头一箭射向靶子，代表着今日课程结束。
无风无浪，十四阿哥老神在在，毫发无损。
太子爷胤礽自己没有看向靶子，罗协却是瞄了一眼：歪了。
黑着脸的太子爷谁也没理，在大部队人马里三层外三层的拥戴下，横了三阿哥一眼，翻身利落上马，便离开了上书房。
留下后面的阿哥们弯着腰行礼，半天也没有抬起头。
一整天状况外的十三阿哥率先偷偷跟罗协说了句：“十四，你有没有觉着今天跑马起来特别畅快，好久没有这么酣畅淋漓了，道就这么几个，你说哥他们天天跟咱们争，有意思吗？不过小爷也不怕争，多拿几次头筹一点问题没有。”
罗协神情颇为复杂地看了十三一眼，十三这神经真不知道怎么长的，说粗矿吧有时倒细腻得很，真要说细腻吧，今天这气氛他半分没感觉出来也是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