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我都不气你们气什么。”玉玳看着噘着嘴满不情愿的葡萄就好笑,“她闹她的,反正我也没过去瞧过,也没闹到我头上不是。再说了,这是你贝勒爷的格格,我可不给他收拾烂摊子,事儿都给她一桩桩一件件的记下了,到时候回来让人家去收拾不好吗。”
“可……”葡萄不明白,各府里的福晋太太都恨不得把后院牢牢管着,最好是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能立马知道。若是后院有不听话的,哪里还能闹到主子爷跟前去,都是在主母这儿就被收拾了。
“你懂什么,格格是他的格格,孩子是他的孩子,这个贝勒府又不是我一个人的,得罪人的事凭什么都让我来干。我是他八抬大轿抬回来做媳妇的,又不是他贝勒府的管家婆。”
玉玳摆摆手不再多说,自己不是真的十□□不懂事,只会一股脑为了点喜欢就蒙头往前冲的年纪。不管胤祐到底喜不喜欢纳喇氏,有没有把人放心上,如果自己真把人处置了,两人之间怎么可能不留一点嫌隙。
这样的事有一就有二,人性难测,今天自己能因为纳喇氏的小打小闹把人收拾了,以后就能因为看谁不顺眼把人给弄死。如今自己手里的权利不小,玉玳不敢把心中的猛兽放出来。
既然主子都这般说了,葡萄当然只能老老实实把东西送到后院去。好几筐南边时令的鲜果儿,放外边有银子都不一定能买到,送到人屋子跟前了,纳喇氏愣是扯着嗓子说不要。说鲜果儿都性凉,吃了要命。
这话把葡萄气得够呛,原本想就扔这儿不管,却又不想便宜了纳喇氏,犹豫片刻干脆让婆子提着水果又回来了。“提回来了?”
“嗯,都提回来了。”葡萄气冲冲的回来,到了东院院子里了,才觉得这事做得不太好。又低着头回屋老老实实给玉玳请罪。“都是奴婢任性了,奴婢领罚。”
“那就罚三个月不许从我这儿拿荷包。”玉玳对这几个贴身丫鬟一直挺好,除了每月例钱到了月底还能从自己这儿拿个小荷包,里边的银子玉玳就当绩效发给她们。拿不到银子事小,但荷包在她们看来就是主子的恩典,一下子罚了三个月的,葡萄眼眶都红了。
“好了,提回来的,再挑一筐送到伊尔根觉罗氏那里去。然后跟她说说,有时间多出来走动走动,别老关在梦兰院里过日子。”玉玳听着葡萄的回禀,总算想到纳喇氏到底哪里不对劲了。
以前还在阿哥所的时候,她虽然也时常想些小手段争风吃醋,但人家还是个正常人,而是是个长得很好看的正常美人儿。绝不是现在后院这个,不可理喻又带着三分疯狂三分愚蠢的女人。